床上的慕以安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話,震驚的雙眼瞬間蓄滿了淚水。
“高禹川,你在說氣話對不對?你……”
慕以安還要再說話,高禹川卻已經不想再聽,直接打斷:“我不想回憶那幾年,隻感到慶幸,沒有釀成更大的錯誤。”
“更大的……什麼錯誤?”
高禹川:“沒有和你結婚。”
“禹川……你不要這樣對我說話好嗎?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
高禹川冷冷地瞥向慕以安:“鳩占鵲巢,你還當真了?我已經全想起來了。那條項鏈對我已經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和沈瑤初過去的那些回憶。”
慕以安倒吸一口冷氣:“你、你想起來了?!”
“沈瑤初那天到底說了什麼,每個字都給我想起來。”高禹川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不見底的墨眸裡更是冷意十足:“我現在沒空和你說廢話,等找到沈瑤初,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
說完,高禹川就要離開病房。
“等等!”慕以安顫抖著聲音,叫住了高禹川:“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最後說了些什麼。”
高禹川腳步一頓,瞬間將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收了回來。
他轉回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慕以安:“說。”
“但我有個條件。”慕以安深吸一口氣:“隻要你和我結婚,把我們家公司保住,我就把我們最後的對話、不,我就把一切全都告訴你,事無巨細。”
高禹川嘴唇微抿,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再抬眸時,眉宇之間已經透著濃鬱的陰霾與戾氣。
慕以安見他不說話,急切地說道:“我和沈瑤初計劃過逃跑的方式,所以我知道她往哪裡逃了。你抓住那些綁匪也沒用,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
慕以安話音未落,高禹川已經抬手掐住了慕以安的脖子。
咽喉被扼,血液瞬間上湧,慕以安想要掙紮,卻無法動彈。
她竟然從高禹川的眼裡,看到了濃鬱的殺意,驚恐瞬間席卷了全身。
窒息感上湧,慕以安隻能痛苦地看向他。
“放……放開……”
高禹川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你最好不要威脅我。告訴我真相,不是你的籌碼,而是你最後的機會。”
高禹川頓聲:“因為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
慕以安瘋狂地搖著頭:“我錯了,我錯了……”
高禹川這才鬆了手,他極為嫌惡地擦了擦自己的手:“說。”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慕以安哭著坦白道:“我們去的路上被蒙上了眼,什麼也看不見,更不可能規劃路線,我……”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