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裡間。
寬大的床上躺著兩個孩子,臉頰粉圓,稚嫩可愛。
高禹山麵無表情地站在床邊,冷然的目光落在兩個孩子的臉上。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的表,離沈瑤初離開房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他眉頭越擰越緊,喉間微哽,心下愈發不安起來。
沈瑤初必須在十五分鐘之內回到房間,這才能保證她體內的藥起效的時候,她在房間裡,在他身邊。
想到這裡,高禹山不敢再等。
他眸光掃也沒再掃兩個孩子一眼,匆匆離開了房間。
高禹山匆匆下樓,卻沒有在客廳看到沈瑤初的身影。
高禹山心下一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強忍住慌張在一樓四處尋找,卻始終沒能找到沈瑤初。
更加奇怪的是,高家的傭人竟然一個都不在。
他找到了管家和傭人,冷臉質問:“人呢,為什麼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
管家和傭人突然被興師問罪,紛紛臉色慘白,佝著身子站著,不敢抬頭。
平日裡高禹山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對傭人也從來不曾說過重話。
他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和冷硬的態度,讓傭人們害怕極了。
管家哆哆嗦嗦地解釋道:“禹山少爺,不是我擅自離崗不值夜,是禹川少爺要喝酒,不想被打擾。讓我們幾個都走了。我們也隻是遵從禹川少爺的吩咐……”
“是啊,我們也都沒離崗,在房間裡待命……”
高禹山猛地抬頭,深邃眼眸泛著隱隱血色,危險十足:“高禹川?!他剛才在客廳??”
傭人們知道兩人之間關係不好,隻能弱弱回應道:“是的……”
高禹山狹長的眸底儘是陰鬱,他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桌上確實擺滿了酒。
唯一的那個酒杯,裡麵還有未化的冰球,和半杯未飲儘的洋酒。
酒還在,人卻不見了。
喝過酒的高禹川,帶著被下藥的沈瑤初,消失了。
想到這裡,高禹山眸光愈發陰冷,渾身上下充滿戾氣。
洶湧而來的憤怒,讓高禹山失控了,他拿起高禹川的酒杯,猛地砸到了地上。
玻璃碎掉的聲音,讓管家和傭人們都不禁縮了縮肩膀。
高禹山目光冰冷如薄刃,眼神淩厲地看了幾人一眼。
高禹山喉結上下輕滑,低啞著嗓子警告道:“今晚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是……”
高禹山轉身追出了高家。
可濃濃夜色裡,哪裡還有兩人的影子?!
高禹山拿出手機,給手下的人打電話。
“讓你們盯著高禹川,為什麼沒人提醒我,他帶著我的人離開了高家?!”
高禹山眸底那簇憤然的烈火熊熊燃燒著,殺氣四起。
對麵的人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也嚇了一跳。
“抱歉,這麼晚了,他已經回到高家,我們就以為……”
“以為?!”高禹山厲聲道:“現在馬上查他的位置,查不到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
說完,高禹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漆黑的眼眸裡滿是化不開的絕望情緒。
他設想的一切都落空了,甚至,還留下了一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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