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上麵再加上代表敵我雙方的標識,以後打仗豈不是真的和下圍棋一樣,主帥安坐帥營,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蕭寒,你今年也就十五六歲吧!”呆呆的看了沙盤好大一陣,薛收這才回過神來,像是有些疲憊的來口問了一句。
“虛歲十六!”
“才十六啊……”
薛收感慨一聲,突然走到蕭寒身邊,捧著蕭寒的腦袋就開始翻來覆去的看,真的恨不得劈開看看裡麵究竟長了些什麼!
蕭寒沒料到一向穩重的薛收會扳他腦袋,等到反應過來,腦袋都快被薛收晃暈了,好一頓努力才從薛收的魔掌中逃離出來,捂著發紅的耳朵怒目而視。
“你瘋了要乾嘛!”
“哈哈哈哈,這才有一些歲的樣子嘛!”薛收瞅著蕭寒的樣子直樂,也不知道樂什麼。
“神經病!”蕭寒笑罵了一句。
薛收沒聽過這種新潮的語言,反而問道:“神經病是什麼病”說完,又想起什麼一樣,趕緊追上一句:“哦,你彆說了,反正不會是好詞……”
蕭寒直笑:“神經病是誇你聰明。”
“哦…”薛收若有所感,稍歇,突然喊到:“蕭寒!”
“乾嘛”蕭寒抬頭答應。
“你,真…神經病……”
“………”
這啞巴虧吃的,蕭寒心服……
其實,把沙盤做出來,蕭寒也是鬆了一口氣,能幫到李世民,又不至於逆天的東西確實不多,像是那些東西,他沒有條件,也不敢現在就去做,隻能做一些這樣的小東西,不至於太過顯眼,又很有用。
笑鬨了一會,薛收和蕭寒都是鬆了口氣,大戰過後,能夠有好,好事情,能夠開心一下真的很難求。
薛收抬頭看了看天,這才發覺夜已經過半,再看看開始打哈欠的蕭寒,索性留蕭寒過夜,效仿古人抵足而談。
古人的情感比較真實,雖然也有爾虞我詐,但是對於朋友,古人真的可以說是把義字看的極重!
在現今社會,倆大男人睡一張床,我不是說絕對昂,估計大半要被人異樣相視,但是在唐朝,有朋友來,跟主人睡一起那可是極好的關係才能享受的待遇。
而且早晨,主人的正妻還需要來見禮,這要擱在後世,還來請安,不撓破你臉就算你臉結實……
愣子和二狗瞌睡連天的去了客房,蕭寒則跟薛收進了正屋,然後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立刻睡死過去。
等到薛收把開始拿回來的賬簿整理一遍,蕭寒已經睡得如同死豬一般,隻是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眼淚長流,看的薛收也是心中一酸。
今天蕭寒在戰場的表現,他早就知道了,表麵歡笑的背後,誰知道有多少苦楚藏在笑容的後麵……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蕭寒還在懵懂之間就被薛收從床上拽了起來。
薛收拉了幾下,發覺蕭寒跟死豬一般,根本拉不動,大聲跟外麵招呼一聲,愣子和二狗立刻就衝進來給蕭寒披甲,驚的蕭寒直叫。
“瘋了你們!這大熱天的,穿什麼皮甲,要熱死我!”
“侯爺,今天要去迎接秦王大勝,你是武侯爺,按道理必須著甲,不著甲,軍棍三十……”小東一邊急忙把火的往蕭寒身上套皮甲,一邊快速的跟蕭寒解釋。
“怎麼又他媽是軍棍就不能換一個法子”
“沒,要不就砍頭,你自己選……”
“還是貫甲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蕭寒還是知道的……
幾人好一頓忙活,主要是蕭寒太笨,還不老實,就在那裡幫倒忙……
好懸,幾人終於趕在秦王進城前匆匆來到了城門口。
此時的城門口早已經站滿了人,放眼望去,人潮擁擠,一個個都在墊腳遠望,現場雖有些嘈雜,卻全都是興奮之色。
蕭寒老實的跟在薛收身後,原本想找個角落一站,不過薛收卻緊緊的拉著他,一直把他拖到最中間的位置。
蕭寒被拉的直往前走,隻好不停的扶著頭盔,這套皮甲太大,一個頭盔戴在他頭上,好像是蓋上一個鍋蓋一般,眼睛都看不見路……
薛收在李世民陣營屬於重量級人物,自來到城門這就不住的跟旁邊人見禮,壓根就顧不上蕭寒。
可憐蕭寒在這裡麵隻認識房玄齡和杜如晦,倆人還站的靠後,前麵一看就知道是大官的一個也不認得,想起後世電視劇裡衝撞上官的淒慘樣子,蕭寒不由得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旁邊,一個白白胖胖的青年人看到蕭寒往後退的樣子滑稽,笑盈盈的轉頭看蕭寒。
蕭寒這時也注意到這個胖子,看穿著,不是武官,而文官能站在這裡的想必都有名號,本不想節外生枝,不過既然對眼了,不打個招呼反倒顯得太失禮。
“嘿嘿嘿嘿……小子蕭寒,請問先生”
“哈哈哈……你就是蕭寒在下,長孫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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