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從屋裡傳來,小東和愣子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可就沒有勇氣衝進去,他們也知道,侯爺說的不準任何人來打擾,這個任何人絕不包括剛剛進屋的幾人。
也不知侯爺怎麼惹了這幾位,一個個話都沒幾句,就衝進屋子裡,麵色看起來極其不善,難道這上午還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白蹄烏優哉遊哉的在外麵瞎溜達,看到花叢裡的花開的漂亮,“噠噠”的就邁了進去,伸出長長的舌頭卷著花草塞到嘴裡,可能味道並不好,又吐嚕嚕的全噴了出來,異樣的動靜惹得愣子往後一看,頓時發現了它的罪惡行當,趕緊衝過來製止。
白蹄烏眨巴著大眼睛,邁開腿一躍就從花叢裡跳了出來,邁著步就圍著花叢跑,然後就聽後麵愣子一邊追大叫不止。
這些花花草草都是這兩天留守家裡中輔兵,從僅剩的花草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據明白人來說,都是值大價錢的,幾個輔兵正好在家閒得慌,一股腦的都移植到主人房前,蕭寒回來後還特意跟蕭寒念叨了念叨,可憐蕭寒壓根就不認識這些“奇葩”,不過值錢這倆字還是聽了進去。
外麵愣子大呼小叫的追畜生,屋裡蕭寒卻被四五個牲口圍在中間,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命犯太歲,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提著吊在半空,而且問的話都那麼相似!
“這世上果真有三季稻!”
“大哥,先把我放下來行不,老子又不是吊死鬼,彆老是吊著我,有意思”
再一次雙腳離地,蕭寒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奄奄呱唧的喊了一嗓子……
杜如晦在一旁一聽,趕緊一巴掌扇柴紹身上:“乾嘛呐,快把蕭寒放下來!輕點,彆給摔壞了!”
柴紹或許也覺得從床上把人提溜起來有些不妥,隻是剛剛確實心急了一些,現在蕭寒就在這裡,還能跑了不成
訕笑著放下蕭寒,柴紹還好心的替蕭寒整理整理頭發,這咋睡的和叫花子一樣……
蕭寒翻著白眼一巴掌拍來柴紹的熊掌,把額頭上垂下來的頭發往後一甩,這才有氣無力的說道:“為了一個破稻種,至於麼,我都倒黴透了今天……”
“破稻種……”李世民和屋裡的幾人無語的對視一眼,心裡估計早就罵開了,你丫的現在吃飽飯不餓是吧,哦,對了,你丫的不光不餓,還非美食不吃……
這就是慣的毛病!
不知道這天下年年都會餓死人等把你扔到平民百姓家餓上他三五個月,你就知道糧食有多重要了!
不過這些話也隻能在心裡罵罵,多日來的相處,這些人早就知道蕭寒啥脾氣,這家夥就是一個順毛驢,你給他氣受,他轉眼就要報複你,剛剛沒看到任青手臂上的刀口
杜如晦轉過臉,臉上笑容可掬:“這麼說,你跟任青說的都是真的那啥林邑果真有這等逆天的作物”
“有……”蕭寒坐在床邊晃蕩著腦袋回了一句,似乎沒睡醒一般,隨時都可能栽到床上。
旁邊的薛收見狀,趕緊扶住他,至於柴紹,早就被擠到最外麵,誰叫你剛剛揪蕭寒來,這家夥這麼小心眼,萬一憋著壞,讓咱們拿不到糧種,殺了你都不夠賠的!
“林邑…這名字有些耳熟……”
一個蕭寒並不不熟悉的聲音傳來,蕭寒勉強打起精神抬頭望了一眼,正好這時間幾人都在轉頭看出聲的這個家夥,把出聲這人從幾人身後顯出來。
蕭寒打眼一看,此人個不太高,留著山羊胡子,年紀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但是生的慈眉善目,讓人一看,就有些心生好感。
這人自言自語的苦思了一會,剛剛在路上,他就覺得似乎聽到這個名字,隻是焦急中,沒有仔細想,現在重新聽杜如晦一說,心中的熟悉感越來越清晰。
看得出來,李世民幾人對他非常敬重,見他在苦思,一個個都靜立旁邊,就連向來大嘴巴的柴紹都不出聲催。
約摸能過了小半盞茶,這人突然眼睛一亮,猛的抬頭,恍然大悟道:“哦!我記得了,開皇年間,林邑好像來人朝貢過,我那時還年輕,記得那裡來的幾人黑不溜秋的,個子又小,被我們當時戲稱為猴子!”
“什麼他們來過”床前的薛收一驚,趕緊上前一步問道:“皇甫大人,那他們朝貢的是什麼,有沒有稻種”
被稱為皇甫的那位中年人摸著胡子,回憶道:“沒有稻種,他們當時朝貢的是寶石,香料,因為當時我還年輕,與周圍人開玩笑說猴子也喜歡亮閃閃和香的東西,所以記憶特彆深刻!”
“哦沒有這種神奇的稻種”周圍幾人心頓時一沉,都朝著蕭寒看去。
“彆看我,看我乾嘛又不是我不讓他們帶的!”
蕭寒被看的莫名其妙的,嘟嘟囔囔了幾句,這就要伸手去夠桌子上的茶壺。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房玄齡苦笑,伸手將茶壺遞過去,等蕭寒喝完,這才接著說道:“你這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為什麼我們與臨邑國打過交道,反而從沒聽過這種糧食”
蕭寒抹了一把嘴,大刺刺的靠著床頭坐好,開口道:“你們不知道的多了!這才三五石糧食,你們就和叫花子看見大餅一樣!據我所知,在東海的儘頭,那裡有一大塊廣闊的土地,在那裡,長著不止一種兩種糧食,最高產的,一畝地三四十石的產量!這要放在你們麵前,你們還不得抽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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