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大顯神威的蕭寒正興奮中,無意間看到一新來的下人正打遠處匆匆過來。
一抬頭,也看到了蕭寒正在這裡看著他,趕緊一溜小跑從岸上跑了下來。
原先,蕭寒這裡是沒有下人和仆人的,但是新府建成,呂管家就去長安東挑西選買了一批進來,蕭寒原本還有些芥蒂,但是被呂管家一句話就噎住了。
侯府這麼大,當初的人都分出去做了莊戶,彆的咱不說,就說一個打掃維護,誰乾的過來
一句話,造的蕭寒直接懵了,呂管家再適時的跟著說:“再說了,咱們侯府,進來不就是享福的侯爺你仁慈大方,總比他們去一個凶殘黑暗的大戶裡好吧,早知道仆役,在唐律上等同於家畜,為了一點小事就打殺奴仆,根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得,用人伺候都成了善舉,蕭寒感覺自己已經快被舊社會腐蝕乾淨了,現在的他,是越來越向其他真正的大唐貴族接近了……
“侯爺……”新來的下人跑的有些急,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蕭寒說:“呂管家……差我來通知一下您,說有客人開訪。”
“誰啊,這時間誰會來找我”蕭寒奇怪的往遠處眺望一下,他熟絡的幾人現在大多在前線,要不就在長安,根本猜不到誰會來找他。
“回侯爺,呂管家說是軍需官,羅文。”
仆人把這個名字記得很死,就是怕侯爺問起,而他彆等答不出來。
“羅文”蕭寒站定,仔細一想,一個高大魁梧,皮膚黝黑的豪爽漢子從腦海裡跳了出來!
還真是熟人,好像是柴紹的手下,與任青差不多,臉黑的要命,不過比任青可要風趣的多!最有趣的是他與張強似乎總不對付,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強唯獨對他有些打怵!
而且,因為職務問題,當初在軍中和長安,沒少和蕭寒打過交道,給蕭寒的感覺就是官職雖不顯,但是人的關係卻很硬朗!
當然,軍需官這個位置,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穩的!
既然真是熟人,這是得好好見個麵!趕緊喊旁邊折騰了一身泥沙的愣子收起今天的收獲趕緊回去,再讓這個仆人通知下張強,跟他說他的對頭來了,蕭寒撩起前擺,這就朝家裡殺去!
蕭寒這裡的一大特點就是路很好走,很平,蕭家莊子的人都知道侯爺坐車最怕顛簸,所以大道上凡是有破損的地方總會在第一時間被修補好。
沿著筆直的大路直接進了府門,迎麵就是一棟很大的建築,這裡就是前廳,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此時,呂管家正陪在一身材高大之人身旁,兩人說說笑笑,似乎極為融洽。
“喂,羅兄,今天是什麼風,怎麼把你吹過來了!”隔得老遠,蕭寒這就大笑著向屋裡的漢子打招呼!
“啊…蕭侯,一彆數日,想煞為兄,正如那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多日不見………”
黑臉漢子猛然看到蕭寒回來了,也是大喜,趕緊迎了上去,嘴裡念叨無數次的說辭張口就來,可惜剛念了一般,竟然毫無征兆的卡住了……
哼哧半天,沒哼出下一句,急得漢子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這來前特意背的這麼流利,咋到用的時候就忘了呢
剛剛進屋的蕭寒一聽黑臉漢子念叨的,立刻打了一個冷戰,沒辦法,柴紹手下的兵都這樣,不都說有是麼樣的將,就有什麼樣的兵嘛,長得都和棒槌一樣,還全一窩的附庸風雅的貨,也不知道平陽公主是怎麼看上這貨的……
怕羅文直接在這裡死機,蕭寒趕緊迎上前去,握住黑臉漢子的手,嗔怪的說道:“羅兄,我們兄弟就不用客套了吧,來來來,大老遠的過來,有啥事吃完飯再說,小東,小東,死哪裡去了快通知備席!還有愣子,快去搬幾壇子好酒,要以前的,新做的不要!呂管家,你先去準備一下吧,好久沒見羅兄,今晚我要與羅兄不醉不歸!哈哈哈……”
這位姓羅的黑臉漢子本來多日未見蕭寒,再加上現在的蕭寒,一身月白長衫,隱隱還有金絲流動,襯托的整個人都與之前大不相同!彆的不說,就單說發髻上一根翠玉簪子,做軍需官的他就心知此物價值不菲!
此時的蕭寒,一身貴氣,那裡還是當初軍伍裡的小兵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