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哎!這麼大個人了,連個孩子看的透徹都沒有,大丈夫喜歡什麼,去搶,去奪!你總在這裡等著,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誰都得先過來跟你示好說我喜歡你,你帶我走吧,你以為你是誰!金元寶!迂腐的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蕭寒被張強噴了一臉吐沫,忙不迭的躲到一邊:“好好好,我迂腐,跟你這個一娶就娶兩個的牲口沒法比,明天我就去薛盼家拜訪一下,行了吧!”
“明天你怎麼不明年去”
“今天,今天,現在就去,行了吧!”
張強聽蕭寒這麼說,這才悻悻的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記得,多帶點禮物!彆不懂事的空手去!”
“廢話,這個我當然知道!咦你不跟我一起去”
“不去,我為啥要去你這新姑爺去丈母娘家,我跟著去乾嘛!你彆在這囉嗦了,趕緊起來,早去早回,彆給人家留個不好的印象!”
“八字都沒一撇,你這話倒是先說在了前頭……”腹誹了張強兩句,在張強作勢要踹他的時候飛快的竄出了門,彆說,張強這麼一支招,蕭寒小腿溜輕,跑前跑後的招呼呂管家給他備禮品,他要去趕緊去長安,生怕去晚了,美女跟著彆人跑了~
一架馬車,一騎快馬在路上疾馳,掀起一片塵土,路上行人無不掩鼻躲避,等馬車過去,這才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罵幾句諸如跑這麼快,趕著去投胎之類的話發泄一下!
當然這話也隻能在背後講,在這年頭,能騎上頭驢子的都是小康之家,至於能騎馬的,那都是大富大貴之家才行。
蕭寒呆在車廂裡正一遍一遍的練習一會到了薛家該怎麼說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罵成了篩子,這張強說話說的倒也在理,自己這第一印象萬萬不可馬虎。
新型馬車跑的飛快,比之快馬都慢不了多少,蕭寒剛演練到接受詢問的時候,前麵趕車的愣子就道長安城到了。
“這次怎麼跑的這麼快”一路上專心排練的蕭寒嘟囔一句,這就掀開簾子,伸出頭打量前方,有些日子沒見長安了,長安依舊是那個樣子,時間對於它來說,仿佛就是靜止的一樣。
貴族進城是不需要繳稅的,愣子趕著馬車直接從排隊繳稅的人旁越過,收稅的皂吏連敢上來都不敢,恭敬地在一邊等馬車經過。
蕭寒現在早就沉淪在萬惡的封建社會裡了,曾經在後世無比痛恨的特權主義,現在自己用著,感覺確實很爽……
暢行無阻的進了城門,隨著小東在寬闊的大街上駛過,兩邊的長安人紛紛躲過,雖然馬車上沒有任何標記,但是長安人隻要看這駿馬壯仆,就知道車上的人非富即貴,惹惱了馬車上的人,白挨一頓鞭子可是大大的劃不來……
來之前,蕭寒就已經打聽過了,薛盼的家在安邑坊,距離東市很近,而且蕭寒老早就知道她家在東市還有店鋪,經營一些名貴器具之類的東西,在這長安裡,絕對算得上是上層階級。
穿過滾滾人潮的大街,蕭寒來到了安邑坊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這個時間,正是人們陸續回家休息的時候,坊間有些安靜,小東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在門口曬太陽的老頭,這才問清楚薛盼家的具體位置,當先便引著馬車過去。
蕭寒曾聽張強說過,薛家在前朝,絕對是一個鐘鳴鼎食的豪門大戶,以薛收父親薛道衡為家主的薛家,光出仕之人就不知繁幾,在長安城更是風光無限!
但是,家運亨通的薛家竟然攤上楊廣這一個主上,實在是令人惋惜。
官居三品,位極人臣的薛道衡,僅僅因奏對不稱旨,就被隋煬帝賜死,可謂是天下奇冤!而隨著家裡的頂梁柱坍塌,樹倒獼猴散的千古定理薛家也沒能逃脫。
僅用了短短幾年光景,薛家便迅速衰敗了下來,族人走的走,散的散,薛家一時嘗遍了人間冷暖,雖然後來成長起來的薛收儘力去支撐這個昔日的豪門,但是與昔日的薛家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太遠……
薛家宅子很大,這是薛道衡留下來的產業,巨大的宅子比之侯府都不逞多讓,高大的門楣上釘著薛府兩個朱紅大字,看起來就極為闊氣,隻是那麼大的門前立著兩隻小石獅子,怎麼看都有些彆扭!
沒有辦法,什麼樣的人家,立多大尺寸的獅子,大唐的禮部都是有規定的,薛家現在雖說經商賺的一些錢財,但是在朝堂上,還是沒有爬到有說話權的地步,原先的一對大獅子被撤走,隻留下兩個大石座頂著小獅子,讓人看的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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