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的到來,隻是稍微開了一個頭。
很快,峽州城便來了更多的人,有好多都是蕭寒的熟麵孔。不過隨著戰時臨近,氣氛也越加緊張起來。沒有人會把戰爭看做兒戲,包括蕭寒!所以除了自己家的來的幾個管事,蕭寒也沒再跟彆人長談過,街上偶爾一見也隻能互相拱手致敬。
李淵看起來對能出鹽的峽州城很重視,不僅來了一萬多軍卒,還有不計其數的仆從兵進駐。
李世民的嫡係部隊幾乎全線到齊,黑色的玄甲軍就駐紮在後勤營邊上,每天馬嘶人鳴的讓人不得安寧。
不大的峽州城一下子擠進了一倍多的人,立刻就看出擁擠來了。分給蕭寒的房子裡也住滿了他的親兵,每天夜裡,蕭寒總懷疑自己是住在毒氣室裡。
時間轉眼間就來到了決戰之日,蕭寒在前一天晚上怎麼也睡不著,以至於第二天早晨爬起來的時候頂著兩個大大的國寶眼。
走出門,看向東邊剛升起的太陽,蕭寒昨夜還在想:大戰之時,天怎麼也該點異象助助興,不說白虹貫日,九星連珠吧。怎麼也得陰沉點天!為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組織如此規模的同類相殘的悲壯場景增添點氣氛。
可惜,今日的天空晴朗無比。蕭寒抬頭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塊雲彩。
寶驢在蕭寒一邊不停的打著響鼻,它對主人不騎它,反而要騎一匹比它高出一個多腦袋的大馬很不高興!呲著牙嚇得蕭寒胯下的母馬往後老退,直到愣子過來給了它一巴掌這才灰溜溜的跑到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乾草。
愣子叔極其認真的把蕭寒每一處都整理齊備,就連頭發都特意用布帶子紮了好幾遍,要知道平日裡蕭寒的頭發總是用簪子固定的。
“侯爺!戰場不比其他,萬一真有什麼意外,立刻跟著小東他們跑!往西也好,往北渡黃河也罷!就算是往南,那些“野人”也給我們留的路線!到時候什麼都彆管!隻要您能安全,我們全搭上都不虧!愣子,我,老張他們都會拚死保護你……”
愣子叔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這個平日裡無比剛強的老漢在這種時間反而變得婆婆媽媽,讓蕭寒一時都有些不適應。
伸手鬆了鬆係在脖子上的頭盔帶,蕭寒深呼吸一口,策動馬兒轉了一圈,這才對著同樣爬到馬上的愣子叔他們說:“好了,我都記住了!不過也不用這麼悲觀!既然秦王殿下敢打,就說明他有必勝的把握!我們這次也不需要去前線,隻要附在後麵觀戰記錄便可!”
愣子叔和小東他們點頭,黑黝黝的頭盔下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這些久經沙場的人在這時會想些什麼。
多餘的話無需多講,蕭寒一行十幾人騎著快馬隨著後軍奔赴戰場,黃煙漫起,前途渺茫……
有一句名言:戰爭,是一種強迫敵人服從我們意願的暴力行為!
而為了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各種關於戰爭的技巧學問接連被發明!而對於它們的應用,更是造就出無數經典的案例和人物。
古時的兩方交戰,遠比後世更加複雜和繁瑣!兵種的配合,陣列的選擇,以及對於周邊環境天氣的應用!無不考驗著主將的經驗和判斷。
人少,這是李世民一方不可避免的軟肋!而為了避開這個弱點,李世民特意把決戰之地選在了九曲。
九曲,光聽名字就知道其地形之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