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多日未再彈琴,手上生疏了許多,見笑見笑!”裴距揉著手腕哈哈大笑。隻是你笑的這麼得意,真的是不好意思麼
蕭寒撇了撇嘴,張保卻在撫掌大笑,而且就連穩重一些的元大可也不斷點頭。
君子六藝他倆也習得一些,但是在“樂”這一道上,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裴距!
顯擺完了,把古琴還給老叟,那些舞女再一次起舞,因為裴距的激勵,動作比之剛剛還要優美三分。
一口抽乾酒盅裡的美酒,旁邊的侍女趕緊重新給裴距倒滿,一雙媚眼似乎都能滴出水來。
身上有些熱,索性把外袍也脫了下來。裴距穿著一身白色裡衣,頗有些放蕩不羈的對蕭寒說:“蕭侯,今日高興!老夫剛剛也是獻醜一曲,您看是不是……”
“你彈琴就彈,關我屁事!彈得好了不起啊”蕭寒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並且在心中暗罵一句。
不過,這也是有些嫉妒心裡夾在裡麵,畢竟像是古琴這高級玩意他那裡會從小在孤兒院,彆說古琴了,口琴都買不起!跟音樂有關的他就會吹個口哨,這要放在現在,那都是地痞流氓才乾的事情!
“嘿嘿,這個在下甘拜下風,就不獻醜了!”在一堆美女環視下,蕭寒心再大,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對這些狗屁不同,隻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蕭寒認輸,不過裴距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搖搖頭,裴距看著蕭寒說:“音律一道實乃小道也,要說老夫在長安,就聽聞蕭侯詩才出眾!不若在此讓老夫幾人開開眼界”
“哦還有此事”邊上的元大可和張保一聽,頓時都來了興致,一起轉頭看向蕭寒。
“沒有沒有,都是謬傳而已!”一屋子人都在看自己,蕭寒連忙尷尬的擺手,心裡也早就罵開了!
這個老混蛋,怎麼對自己這麼熟悉在長安自己隻是為了給薛盼麵前顯擺而“作”了幾首詩,怎麼他也知道
“非也非也!”見蕭寒不肯就範,裴距也不著急,慢悠悠的晃著酒杯對元大可和張保說:“你們可是有所不知,蕭侯的一首: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堪稱一絕!像是這樣豪邁的詩句,老夫認為天底下沒有幾人能作出!這怎麼能算是謬傳呢”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元大可嘴裡念叨這兩句詩,反複幾遍,這才猛的一拍桌子,盯著蕭寒道:“好詩啊!不知蕭侯可否賜教,讓在下有幸可以聽到其餘幾句”
裴距哈哈一笑,不待蕭寒說話,便搶先道:“我來念給你聽,這首詩可是老夫最喜愛的!全詩為: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怎麼樣,當的起一絕吧!”
“妙啊!”元大可拍案而起,向著蕭寒鄭重一禮:“沒想到蕭侯還有如此文采,下官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