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半掩的木門,蕭寒突然感覺有挺長時間沒進這個小道觀了。
這不是兩人之間疏遠了,而是一則老孫不喜歡蕭寒這樣的人在裡麵闖禍,二則如今蕭寒自己都對這裡打心底發怵!
以前的道觀,蕭寒沒事還愛去湊個熱鬨,跟大牛胡吹幾句,再搞個破壞啥的,最後被孫思邈抄起笤帚攆出來……
但是從有了顯微鏡,老孫開始研究微生物起,蕭寒立刻就老實了,再沒來過一次!
畢竟,論這個世界上誰對那些看不見的小東西最有敬畏感,那無疑就是蕭寒!
無論是後世喪儘天良的部隊,還是那肆虐歐洲百年的鼠疫,都在蕭寒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在醫學高度發達的後世,細菌汙染依然是讓人聞風色變的東西,更何況在這裡
也不知道這麼早就讓孫思邈接觸這些東西究竟是好是壞,但是後來蕭寒仔細想想:既然顯微鏡出現了,那就代表這一步已經邁出去了!
人的好奇心是可怕的,對於神秘的微觀世界,總有一天會有人去研究,這點恐怕神仙阻攔不住!
而與其讓自己不可控的人去研究,還不如讓孫思邈研究,畢竟老孫不會有意把病毒這個惡魔釋放出來。
想清楚這一點,蕭寒索性跟老孫攤了牌。
他把自己對微生物的所有知識一股腦全說給了孫思邈,而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它所能帶來的災難性後果。
對於這一點,蕭寒不吝用最可怕的語言來形容病毒爆發時的末日場景!
最後,蕭寒直言不諱的跟孫思邈說:如果他真的研究出些什麼可怕的東西,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毀了這裡!
這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是蕭寒難得的認真負責!對這一點,孫思邈也知道,並且沒有反駁。
大牛去了河邊,屋裡應當就剩下孫思邈一個人在家。蕭寒也沒敲門,直接端著海碗進了屋子。
因為沒點燈的緣故,屋裡的光線有些昏暗,唯有最裡麵的那間臥房裡有些光亮。
“孫道長,我來給你送點吃的,今晚還不知幾點能開飯,您先將就著吃點。”喊了一聲,蕭寒便適應著屋裡的光線,小心的盯著地上往前走。他實在是怕再給老道把煎藥的砂鍋踹了,被罵那是輕的,燙到自己可就不好玩了……
“蕭寒”隨著一聲輕咦,臥房的布簾子被掀開,手裡還提著毛筆的孫思邈出現在蕭寒麵前。
“你怎麼來了翻車弄好了”孫思邈看見蕭寒,麵色些奇怪的問。
蕭寒瞅著孫思邈哈哈一樂,把手裡的海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道:“切,那麼點小玩意,能難得倒我不過說起來,人家都去給我加油,你卻老是躲在屋子裡太不夠意思了吧!”
孫思邈眯著眼,看了蕭寒一眼沒說話。返身把毛筆放好,這才重新走出來把桌子上的油燈點上,再洗乾淨手,坐下準備吃麵條。
蕭寒看著孫思邈忙活半天也不理睬自己,對他如此待客的方式很不滿意,用力敲著桌子道:“喂,你這樣無視我不好吧!這麵條可是我親手做的!我自己都沒吃就先想起你,而你就這樣對我”
孫思邈聞言,把剛拾起的筷子重新擱在碗上,抬頭對蕭寒說:“你沒吃這我不信!要不你把這碗麵現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