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的從人群裡鑽出來,再回頭看看塵土飛揚,期間夾雜著怒喝和慘叫的混亂戰場,薛盼也不知現在該開心還是鬱悶。
好像隻要跟蕭寒在一起,就跟出門沒看黃曆一樣,總能出現這樣那樣的奇怪情況!而到了最後,蕭寒每次的解決方法,更是讓人意想不到!
彆的不說,就是今天的這一場以牙還牙,鐵定會是這些地痞流氓一輩子的陰影。
“哈哈哈……走!彆讓這些東西擾了咱的好心情,咱們繼續逛咱們的!”看了眼身後,蕭寒大笑著招呼薛盼揚長而去,這為民除害,伸張正義的感覺就是爽!
而就在蕭寒事了拂衣去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在不遠處的街角,正支著一方小小的算命攤位。
與其他丟下攤子去打流氓不同,在這個攤位後,一個麵貌可以稱得上豐神俊朗的年輕道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蕭寒一行人的背影。
“哈哈,有趣,有趣!這少年侯爺真如那外邦和尚說的一樣有趣!”看著沒事人一樣重新逛街的蕭寒,年輕道人突然哈哈大笑,直震的身邊寫著鐵口直斷的幡子都隨之晃動。
一邊,暴打地痞流氓的人群終於在一隊捕快的到來前轟然四散,偌大的一塊空地上隻留下幾個模樣淒慘的地痞流氓。
不說身上臉上的傷,就是看這一身的乞丐裝,就知道剛剛那些人下手絕對不輕,要不是距離縣衙近,捕快來的及時,這些人估計能被活活打死!
坐在攤位後看捕快將這些地痞流氓拖走治傷,年輕道人摩挲著袖管裡的兩根簽子,回想自己聽到的,見到的種種關於蕭寒的傳聞,突然想結識一下這個奇怪的“俗人”。
年輕道人正想著愣愣出神,一個中年婦人來到他近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輕人,好像是覺得這算命的有些太年輕,不知道靠不靠譜,皺眉猶豫一下才問道:“小先生算卦麼”
年輕人聽到聲音,回過神,抬眼瞥了一眼婦人,玩世不恭一般的笑道:“你算什麼東西”
“啊”婦人有些愕然,隨即便勃然大怒,指著年輕道人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不算就不算!怎麼還罵人你才不算個東西,你全家都不算個東西!我呸!活該沒有買賣,就這樣餓死你算了!”
將麵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大罵一頓,感覺解氣的婦人叉著水桶一樣的腰肢搖擺離開,當然在臨走之前,也不忘用屁股撞了一下年輕人的算命桌,差點把鋪了青色布的老舊桌子撞散了架。
“我是說,你要算什麼東西……”年輕道人愕然,趕緊扶穩自己的寶貝楠木桌子,看著逐漸遠去的婦人許久才無奈搖頭:“罷了罷了,今天頭一樁買賣又做成!不是個好兆頭啊,無量天尊,可彆真如她所說,今晚吃不上飯就行!哎,神仙也要吃飯呐……”
吃不上飯,隻是年輕道人的自嘲罷了。
剛剛那婦人沒見過世麵,認不出這年輕人身上的道袍。
如果她能認出這看似普通的道袍是用最上成的雲錦所製,估計她就不會說要餓死年輕道人的話了。因為光把這一件道袍當了,就能讓道人吃上一年的飽飯。
在道人坐在攤位前繼續等著願者上鉤之時,蕭寒和薛盼已經來到了前麵的城隍廟門口。
漢中城的城隍廟並不高大,但卻占地極廣,而且各種老式建築的那股子古舊意味,是其他地方所不曾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