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很疼!特彆疼!
那感覺,就跟被一萬頭驢子輪番踢過一般,讓人恨不得把它割下來,等一會再安上!
蕭寒捂著腦袋,痛苦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跟要炸開一樣,心跳一下,它就跟著漲大一圈!
這是喝太多酒的後遺症,蕭寒對此很熟悉!
缺少了近千年時間沉澱,光靠他投機取巧得來的蒸酒就是如此。
喝的時候美味無比,但是第二天的頭疼也能讓人永生難忘!
捂著腦袋想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蕭寒卻發現自己對於昨晚的記憶,就隻停留在劉弘基和段誌玄合力掰著秦叔寶的嘴巴給他灌酒的那一幕!
等等,如果是他倆負責掰著秦叔寶,那誰管著灌酒該不會是自己吧……
輕輕搖了搖腦袋,頓時就是一種天旋地轉般的感覺!
蕭寒的腦殼和腦仁在這一刻似乎都分離了開來,嚇得他趕緊止住動作,一點一點輕輕的抬頭,開始打量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不是當初喝酒的那個酒樓,蕭寒很確定!伸手摸了摸後麵的被褥,是棉花做的!那酒樓再高檔,也不會有這東西!
努力扶著腦袋,從房間的裝修陳設一點一點看過去,蕭寒突然想起來,這應該是自己在長安的宅子,隻是自己極少在這裡住,所以第一時間竟是沒認出來。
“小東!小東!你死哪裡去了!”確定了位置,蕭寒鬆了一口氣,嘶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又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一直走到房間中間的桌子旁,拾起水壺對著嘴就是一頓灌,那入口清涼的茶水倒是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吱呀…”
房門被人打開了,伴隨著一股清冷的涼風,一個人進到了房間裡,不過這不是小東,而是一個挎著藥箱的道人。
“關門,想凍死老子……孫…孫道長你怎麼在這,我這是還沒睡醒”
被冷風一吹,蕭寒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剛要回頭怒罵,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再一看站在麵前的這個熟悉身影,蕭寒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沒掉了下來!
“幻覺”不等孫思邈開口說話,蕭寒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他伸出手就要去扯孫思邈的胡子。
什麼這時候應該掐自己彆傻了!那多疼!
“啪……”
“哎呦……”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跟著一聲慘叫相繼響起,孫思邈一臉怒容的舉著巴掌,在他對麵,蕭寒抱著胳膊又蹦又跳……
“疼疼疼!孫大爺,您下手輕點,咱這麼久沒見,用不用上來就打!”蕭寒捂著火辣辣的胳膊欲哭無淚,他要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自己掐自己呢!這老道,下手也太黑了!
孫思邈看著又撫摸又吹氣的蕭寒冷哼一聲,也不說話,一把抓過他的手腕在上麵摸了一把,然後嫌棄的一扔,這便要轉身往外走。
“等等!先等等!”
看著老孫要走,蕭寒這才反應過來,也不顧腦袋和胳膊的雙重痛覺了,趕緊跳起來攔住了孫思邈。
“孫道長!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蕭寒對孫思邈出現在這確實是感到意外了,前些日子,長孫無忌不說他還在南方麼怎麼一轉眼就跑到長安來了回家過年話說出家人也過年
孫思邈的前路被蕭寒擋住,隻得停下腳步,抬頭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慍怒道:“你光知道喝酒就行了!知道這些作甚!”
“呃……”
聽到老孫這極其惡劣的聲音,蕭寒一顆心頓時從滿心歡喜掉到了冰窟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