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躲在封地,利用這難得的空閒,為莊子以後的發展規劃設計,一點一點的鋪就道路。
而在他躲起來的時候,外麵的世界,卻也逐漸脫離了很多人的預料,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這一切的起因,說白了還是年初慶州的事,那場開始的轟轟烈烈,結束的卻悄無聲息的莫名叛亂。
經過這段時間,朝堂上麵的大佬,已經從點點滴滴猜出這是一場基於太子與秦王的博弈。
至於那可憐的楊文乾,估計隻是一枚被拋棄的可憐棋子罷了,連上場機會都那麼稀少。
事件明了起來,所有人再看李淵當時的處理方式,便都有了自己的一番計較。
從他們得到的消息來看,這擺明就是李世民計劃發動的,但到了最後的結果,卻是各打五十大板
這突然的轉變,是不是就意味著秦王的地位,已經變得跟太子一樣
未來大唐的主人,也不一定非落在李建成的頭上
敏銳的發現這一點後,那些大臣還不等理清其中的問題。
接下來,李世民的行動,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
在以後的大唐朝堂上,李世民突然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開始用自己中書令的職權,對許多大小朝政進行批奏,於一條條法令中,逐步加重自己在朝堂上的重量。
當然,那李建成也不笨。
在看出李世民想法後,他再也顧不上在家養傷,強拖著身體每天都要上朝與李世民爭權。
隋唐時間,權力集中的宰相製度已經被取消,取而代之的則是三省六部製。
在這三省六部之中,李世民擔任的中書令,則可以說是百官之首,說話分量更是極重!
他甚至依照規矩,可以封駁皇帝所有不合時宜的聖旨,由此可見權勢之大。
至於太子,那更不用說,本就有監國之任,協助皇帝處理朝中大事更是分內之事!
所以當這兩個職位正麵對上,可就苦了其他的一眾人!
本來一件事情,處理過後,不管是否得當,下麵的人照例施行就可以。
但現在,往往在李世民處理過後,太子又會重新批複一次,拿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結論再重新下發下去。
這樣一來,大唐原本運行順暢的朝政,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
那些做事的部門,往往會拿著兩份文書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實行。
秦王得罪不起!太子亦得罪不起!至於當牆頭草兩邊倒不想被人連根拔掉的話,還是收起這個“聰明”的想法吧。
底下人叫苦連天,事情便跟著越拖越久。到了最後,也不知哪位聰明人給出了注意,說是以先到者為準!誰的命令先到手上,就聽誰的。
至於晚來的,就用前令不消,後令不遵的理由對付!
這個辦法一出,立刻讓那些愁的頭發胡子一起掉的官員大鬆了一口氣,反正他們有法子做就行,再上麵的事,就跟他們沒了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