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我們是商人,剛剛其實……不用那般介意的。”
看著布行掌櫃進到畫舫,不見了身影,薛管事苦笑一聲,轉身斟酌著話語對著紫衣說道。
紫衣聞言,輕輕歎氣一聲,低聲道:“我知道,但是剛剛看他對薛管事你無禮,我就沒忍住。”
“這,哎……”
薛管事看了紫衣一眼,很是無奈的搖搖頭。
蕭家人可能就這樣,自己受點委屈算不得什麼,但決計看不得自家其他人受委屈,
這一點自侯爺起,到最下麵的仆役匠人,無一不體現的淋漓儘致。
自己人,怎麼罵,怎麼打,那都是自己人的事!但外人想要來欺負一下,給個臉色不行!
“也罷,欲要人敬,必先敬人,我們雖為商賈,卻也不必對人卑躬屈膝。”
知道這個“毛病”改不了,也沒法改!薛管事長出一口氣,重新整理一下衣裝,看了一眼外麵平靜的畫麵,穩步也往畫舫裡麵走去。
畫舫一樓內,此時已然是人聲鼎沸。
按照慣例,最後來的,往往都是身份最為重要的。
當張老板,胡管事,布行掌櫃幾人出現的時候。
其他人終於是連歌舞都不顧的再看,紛紛從座位上起來,遠遠跟他們打著招呼。
人有些多,有些亂。
跟著布行掌櫃進來的殷公子仿佛有些不適應這種氛圍,見狀悄然拉著那蒙麵女子退到角落坐下。
而布行掌櫃眼角瞥到這一點後,也沒表現出任何異色,更再沒向旁人介紹過他倆,隻是不斷的向周圍拱手致敬。
“那個人就是揚州布行的掌櫃銀票這種東西,也是最早從由他牽頭發行的”
畫舫二樓,蕭寒被嘈雜的人聲吸引,趴在布簾子後麵偷聽了一會,通過那些人的招呼,得知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就是揚州城最大的布行掌櫃。
怪不得那群禽獸連香汗淋漓的美人都不看了,原來是商界的行業領袖到了!如果能得到這人的一點好處,怕是他們也不用在這流著口水看舞姬了,直接買一隊自己回家“欣賞”該多好
“叮……”
打了半天招呼,就在嘈雜聲漸消之際,一聲清脆的鈴聲恰好在一樓響起。
鈴聲很清脆,刹那間就傳遍了整個畫舫。
那些樂師,舞姬在聽到鈴聲後,齊齊的鬆了口氣,顧不得擦拭頭上的汗水,趕緊各自捧著東西匆匆離開了這個搭在中央的小台子。
至於那些商賈,也都知道這鈴聲定有深意,跟著止住交談,看向一步一步,走上台子的薛管事。
薛管事滿麵春風的登台,站定!
然後拱手朝著四周做了一個羅圈兒揖,隨後這才朗聲笑道:“各位掌櫃!各位老板!感謝各位百忙之中,還抽空來參加我們蕭家舉辦的這次的新品發布會,在此,薛某深感榮幸,感謝,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