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儒家並不好”殷燦古怪的看著蕭寒,開口問道。
蕭寒嘿嘿一笑,並不上他的當,而是擺手道:“我也不是說它不好,但是我覺得吧,任何一種東西,他都有局限性,也有背景性!
儒家,它誕生在春秋戰國,那個時候社會動蕩,人心惶惶,貴族視人為草芥,所以儒家倡導的是仁,是禮義廉恥,這是完全正確的。
而且這些,即使拿到現在,甚至傳諸給後世,教化萬民,那也是沒有問題。”
“既然它這麼好,那你剛剛還說什麼不喜歡”殷燦臉上,慢慢升起一股寒霜,蕭寒這前後矛盾的話,讓他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還是不假掩飾的那種……
蕭寒看出殷燦眼神中的怒意,慢慢的在椅子上坐正,對他苦笑一聲道:“彆著急,我也不是來消遣你的,先聽我說完:
儒家在教化萬民這一點上的用處是無可厚非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我想說,它同樣有局限性!也有兼顧不到的地方,畢竟一門學問,不可能做了天底下所有的事!”
聽蕭寒說的實在,殷燦的眼神緩和了一點,冷哼一聲:“算你還有點眼力!儒家有它可取之處,這點我承認!但若說隻要它一個就行,估計孔老二在世,也不敢這麼說。”
“孔老二咳咳,果然同行才是裸的仇恨啊!”蕭寒翻了一個白眼,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對,你看現在的儒家傾向於教化,引人知禮明事!所以咱們這裡的人,處處都講一個理字!
但是,那些外族怎麼辦他們可沒什麼禮義廉恥!真打過來,讓那些儒生去講道理怕是不行吧!”
殷燦哼哼了兩聲:“哼哼,以那些酸儒的脾氣,倒真的敢去!就是去了後,怕還沒張嘴,就被砍了腦袋,成了人家的戰利品。”
蕭寒接口道:“所以,我一直以為,相對於講道理,力量,要更重要一點!隻有掌握了力量,才能跟彆人講道理!彆人要是不想聽你講道理,那我們就打的他想聽!”
蕭寒的話說的很混賬,雖然每一句都是在說道理,但殷燦相信:從這樣的人嘴裡說出的道理,也一定是歪理!
“所以,你的意思”殷燦一邊在心中腹誹,一邊聯係剛才蕭寒說的,隱隱品出些話外的含義。
“我的意思”
蕭寒突然站起身來,哈哈一笑道:“我認為,儒家雖好,但不能貪杯……咳咳,是不能代表全部!如果把儒家比作一隻盾,保護我們的良知與秩序,那我們至少還需要一隻矛,去應對外麵的凶險跟挑戰!而這隻矛!”
說到這,蕭寒突然把眼神注視到了殷燦的身上,而後加重了語氣:“就是你們墨家!”
“嘭……”
殷燦手下的太師椅扶手轟然斷裂,細微的木屑紛飛!但是他卻仿若未聞一般,定定的看著蕭寒。
“這不可能!罷庶百家,獨尊儒術!這本就是帝王心術!也隻有儒家的天理綱常學說,才最符合帝王的要求!
我們墨家講究的是兼愛,是尚同!是對天下蒼生一視同仁,根本不可能像儒家一樣,為了得到君王的支持,去談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