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胡掌櫃得意的哼哼了一聲,跟鄉下打了勝仗的公雞一樣,昂著腦袋對薛管事做了一揖:“薛掌櫃的,彆去管他,這家夥天生就這驢脾氣!您剛剛說我們倆的份額要一起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薛管事看看馬老六,再看看胡掌櫃,搖頭苦笑道:“胡掌櫃,你還不知,香水裡麵有一個重要的配劑就是酒,還是最烈的酒,所以……”
“什麼!憑什麼!”
原本還心生怨恨的馬老六一聽這話,頓時就不乾了,一雙眼睛瞪得跟牛一樣,指著胡掌櫃道:“我的酒本來就不夠,還要給他做香水,你知不知道他的香水,多半賣給了青樓煙花地”
胡掌櫃這時候也不甘示弱,一巴掌拍開幾乎要戳進自己鼻孔的手指,怒道:“什麼叫你的酒什麼叫我賣給了煙花女子你的酒,不一樣最多出給畫舫”
說罷,胡掌櫃也不管馬老六,轉頭看向薛管事:“薛掌櫃,還是那句話,彆理這個渾人!咱還是商議商議我這香水能不能多出點貨
那個什麼酒,多用點不打緊!彆忘了當初咱的低價是一萬貫,我可是足足出到了三萬八千貫!這錢多出點,我認了!您可萬萬不能少給我貨啊!”
說著說著,不知怎麼,胡掌櫃也是心頭一酸,此時的他,也深切體會到了剛剛馬老六的感覺,聲音更是跟著顫抖起來!
“呸!誰沒多花錢我的烈酒花了五萬多!”
“老子為了買鏡子,花了十萬貫!我說什麼了”
“我的極品刀劍也沒少花錢啊!”
眼看麵前眾人七嘴八舌的喊貴,薛管事突然覺得:這些人像是有預謀一樣!
不過,薛管事這麼想,可真是冤枉了這些掌櫃,他們真沒商量過!形成這個局麵,實在是巧合罷了。
也是因為馬老六跟胡管事的起頭,蕭家布莊的催貨會,才變成了訴苦會。
那些人一個個呲著牙,苦著臉,就差沒捧個破碗,哭嚎一聲吃不上飯了!
“哎……”
深歎了一口氣,眼看如此,薛管事剛想著自己該說什麼話,可以安慰一下眾人,緩解一下氣氛的時候,紫衣卻不知從哪裡悄然來到了他身邊。
“諸位掌櫃~”
先向著薛管事行了一禮,示意這件事交給她,紫衣這才微笑著看向那些悲從心來的掌櫃,說道:“怎麼大家都在我剛剛從工坊那邊回來,得到一個消息,本來要一一通知大家,沒想到您們都在啊”
“什麼消息”最前麵的胡掌櫃淚眼婆娑,替大家夥問道。
紫衣卻嫣然一笑道:“剛剛,工坊的管事說,現在工坊已經建的差不多了,可以擴大生產了,嗯,好像可以擴大兩個產品的出貨量!”
“擴大產量我!我的酒!”
紫衣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尖叫猛然響起,到底是馬老六反應最快,第一個竄了起來!
而其他人這時才算反應過來,一抹眼淚,怒吼道:“放屁,是我的香水!”
“咳咳,兩位差不多了,我的鏡子還沒說話…”某人陰陽怪氣的叫道。
於是,剛剛才結成的訴苦聯盟,瞬間碎裂的連渣渣都不剩一個。
果然,在利益麵前,團結什麼的,啥也不是!
“殷兄,這就是您的人”
布莊後院,蕭寒聽著前麵傳來的怒吼聲,罵娘聲,神色怪異的看著殷燦。
殷燦悠然自得的撚著幾顆紅櫻桃,一邊往嘴裡送,一邊舒坦的閉上眼睛:“打住,他們不是我的人,跟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