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我們真的不認識他,他真的就隻是來幫把手”
兩個抬箱子的漢子這時也是一臉的無奈,他們兩個東西還沒有送到,就被這幾個人強拽了過來。要是再這麼耽擱下去,乾不完活,回去掌櫃怪罪下來,八成又得扣他們那本就少得可憐的份例。
“不管!本姑娘親眼看到你們三個在一起有說有笑,現在就變不認識了要是找不到他,那你們兩個也彆想走!”
氣鼓鼓的熏兒瞪著一雙大眼,也不管旁邊的楚家姐姐頻頻拉她的手臂,嗬斥了一頓漢子後,又看著這院中的眾人繼續不依不饒的道:“還有你說他是胡管事的侄兒,這裡哪個是胡管事!”
“這是,找我的”
因為熏兒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回避,後院正在翻看賬簿的胡管事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
來不及去想自己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侄兒,心中知曉熏兒身份的胡管事趕忙起身,垂著手就向前迎了過去:“熏兒姑娘,老奴就是胡管事,這是怎麼了,哪裡招呼不周,惹到了您您儘管跟老奴說就是了!”
“好啊!就是你這個狗……”
正踮著腳,不斷打量後院眾人的熏兒突然見到自己要找的胡管事自個送到麵前,正要怒罵一聲“狗奴才”,卻不想話還沒罵出口,就被身邊的楚家小姐一把捂住了嘴,急得她隻能鼓著腮幫子,瞪著胡管事,口中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這位老先生。”
用力捂著熏兒嘴巴,長相溫婉的楚家小姐不顧熏兒的掙紮,用略帶歉意的聲音對胡管事道:“我這妹妹脾氣有些古怪,先生不要見怪。”
“嗬嗬,無妨無妨,不知幾位姑娘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需要老奴的”
胡管事是馮家的管事,這麼多年下來,什麼人沒見過什麼情況沒遇到過所以對於熏兒罵過來的話也隻是微微一笑,根本不放心上。
“你還敢問本小姐有什麼事!”
這個時候,熏兒也終於把楚家小姐的手從嘴上給拽了下來,怒瞪著胡管事喝道:“你自己侄子辦的事,你不知道”
“老奴的侄子”再次聽到‘侄子’二字,胡管事的眉頭不覺緊皺起來,略一思索,他還是拱拱手問道:“敢問姑娘,不知是老奴哪位侄子惹到了您我這就讓他出來,給熏兒姑娘賠禮道歉!”
“哪位!你都有幾個混賬侄兒!”熏兒把一口的銀牙咬的嘎吱嘎吱作響,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按理說,她與蕭寒等人隻是街頭上的一點小小誤會,還過去了好幾天,本不該如此不依不饒,但壞就壞在蕭寒當時隨口說了一句“她倆的情人”。
這句話在當時也就是一句無心之言,包括熏兒在內,誰也沒放在心上,但後來卻不知怎麼,就給人在馮家裡頭傳了出去!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馮家,住的可不光是馮姓一家人!不少前來祭奠的嶺南大家族之人,都一同住在這裡!
流言一起,頓時就在這些人裡麵傳開了,現在弄得不少人都背地裡議論她和楚家姐姐共侍一夫,這讓一向好臉皮的熏兒如何能忍得住
結果,就這樣憋屈了好幾天,一直到今天,熏兒突然在馮家大院裡麵看到了始作俑者,再聯想到他是馮家管事侄子的身份,熏兒不爆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