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不在麼”
刺史府中,蕭寒神情古怪的看著書房中的馮盎,直把馮盎的一張老臉看的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給黑,最後更是變成紫茄子一樣的顏色。
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毛筆扔到書桌上,馮盎惡狠狠的瞪了眼那不知所措的門子,馮淩厲的眼神,把書房門口的那個門子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趕忙耷拉下腦袋,一小步一小步往後挪去。
哎,做人難!做下人更難!
人家一個堂堂武侯非得往府裡闖,我一個下人能怎麼辦
難不成真抄起棍子給他亂棍打出去要是真這麼乾了,過後您們這些大老爺不一樣扒了我的皮
馮府門子的心聲,馮盎自然是聽不到的,所以他隻是搖搖頭,滿臉嫌棄的坐在書桌後對蕭寒道:“說吧,這次來找老夫,又有什麼事情”
“咳咳,馮公說的,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您了”蕭寒輕咳一聲,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故作生氣的說道。
而馮盎見狀,卻隻是眉頭微皺,哼了一聲道:“彆!老夫可不想跟你攪合在一起!有事說事,沒事老夫就要送客了!”
“呃…彆!”蕭寒沒想到馮盎說送客就送客,見狀趕忙擺手:“我說,我說還不行”
“哼哼……”
另一邊,望著滿臉窘迫的蕭寒,這些天心頭始終鬱積一口悶氣的馮盎總算覺得舒坦了一點,從鼻子中哼出了兩個音道:“就知道黃鼠狼進宅沒好事,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了趕緊走!”
“你才是黃鼠狼,你全家都是黃鼠狼!”蕭寒翻了個白眼,在心中把馮盎全家都罵了一頓!不過臉上,卻還得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客氣道:“這次來拜訪馮公,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打聽打聽,咱嶺南八府,私底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嶺南八府”馮盎聽到這個問題,古怪的看了一眼蕭寒:“你今天不是已經對我們開始下手了麼怎麼,紮刺手上了,這才想起先打聽打聽”
“誰說下手了那不就是正常辦案麼還”蕭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馮盎對於蕭寒的托詞明顯不信,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道:“沒下手,那林家的老二老夫怎麼聽說被你們抓走了彆說老夫沒提醒你,那林家的人可不太好說話,以前他們家連老夫的麵子都不給!到時候,那個老東西帶著人來找你拚命,我可不會出手。”
“拚命如果隻是拚命就好了!”蕭寒翻了個白眼,低聲嘀咕了一句,見馮盎奇怪的看過來,連忙抹抹嘴道:“不用去管那個林家的傻兒子,我就是好奇,嶺南八府不是一直明爭暗鬥麼怎麼還會相互聯姻”
“明爭暗鬥誰跟你說的”馮盎皺了皺眉:“那些市井小民的話你也信虧你還是混官場的,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利益”蕭寒聽到這兩個字,突然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以前以為嶺南八府,應當就像是戰國時候的各個諸侯國一樣,彼此之間涇渭分明,哪怕是暫時的聯盟,也是相互間各自為戰。
但是,在今天聽到劉弘基說起楚姑娘,蕭寒這才猛的驚出一身冷汗!
誠然,如今的欽府早已經衰敗,不複當年之場景!但是彆忘了,他們與交府的婚約,可是在寧長真活著的時候,寧家完好無損的時候就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