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唏律律”一聲馬嘶,愣子駕車帶著蕭寒與華老頭總算來到了莊子最邊上的醫院所在,因為積雪太厚,道路難行,這段平日裡隻有一刻鐘的道路,今日卻花了近小半個時辰才到。
“侯爺,到了!”腦袋上裹滿了紗布,跟個木乃伊一般,關鍵還在頭頂紮了一個碩大蝴蝶結的愣子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傻笑著衝車廂裡的蕭寒喊道。
“知道了!”車廂裡,蕭寒先答應一聲,等掀開簾子將華老頭先攙了下來,這才皺眉看向愣子。
他這時早己忘了自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愣子大卸八塊時候的模樣,隻有些不忍的問道:“不就報錯個消息麼?愣子叔怎麼下手這麼重?”
“嘿嘿,侯爺彆擔心,俺沒事!”不過,愣子倒是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咧著嘴笑道:“這腦袋隻是那天俺不小心,撞樹上撞破個小口,早就不流血了!不過俺叔非要給包的這麼嚴實,說你要是看不見,就不準摘!”
說罷,愣子又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睛豁然一亮,趕忙伸手腦袋上的紗布給解了開來,然後還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對了,侯爺你現在也看到了,俺終於能解開了,這兩天可是憋死俺了!”
馬車旁,蕭寒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愣子揭開紗布,順道還用它當扇子,扇了扇風,臉上從剛剛就一直緊繃的神情,終於慢慢鬆弛了下來。
他自然知道愣子叔為什麼會有此舉動,無非就是當著外人打孩子罷了!但問題是:愣子叔會不會想到,他費勁心思給愣子裝扮成這樣,卻會被他的寶貝侄兒一句話戳的稀碎?
“嗯,那個愣子,你回去後,切記千萬彆告訴愣子叔,你頭上的繃帶是在當著我的麵摘的!”呆了片刻,蕭寒最後拍了拍愣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向著華老頭追了去,獨留愣子在原地不解的連連撓頭:“老叔和侯爺這兩個人到底咋了?為啥都對俺的繃帶感興趣?神神叨叨的,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且不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愣子,這邊,蕭寒來到醫院附近的時候,時間已近正午。
原本,這該是一天之中,醫院最熱鬨的時候,但是現在,這裡卻是靜悄悄的,仿佛連它也被冰雪一起凍結了一般,沒有一絲聲響。
剛剛,在趕來的路上,蕭寒已經通過華老頭知道了醫院的一些近況。
雖然華老頭氣鼓鼓的說疾病不過年,但醫生總歸還是要過年的!這一點,在後世都是如此,更彆說在尤重節日的如今!
所以,現在醫院這裡,隻保留了很少一些醫生堅守,其他大多數都已經回家與家人團聚,享受一下這難得的閒暇時光。
醫院裡的醫生如此,那些病人,也是如此。
如無急病,或者是跟華老頭說的實在是無家可歸者,此時他們也大多離開了這裡。
“這裡的房子都是你建的,很堅固,沒什麼事,被雪壓塌的人家都在後麵。”華老頭回過頭,看到蕭寒正望著醫院怔怔出神,不禁停下腳步,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早在醫院設計之初,就在附近搭建了類似客棧旅店的地方,方便病人及其家屬就住,價格比之普通旅店,要便宜一半還多!
用蕭寒原來的話說,醫院這裡就不是賺錢的地方,所以除了最基本的開銷,他一分多餘的錢不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