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長久的寂靜!
在任青說完這些話後,李世民便陷入了沉思當中。
終於,就在任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的時候,李世民終於再次緩緩開口:“朕,知道了!”
“謝陛下!”聽到這久違的聲音,任青終於神色一鬆,口中卻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
不過,李世民卻對任青這句感謝沒有半點意外,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幫著他說話了?”
“微臣……”任青被李世民問的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立刻跪倒在地,額頭上開始沁出細細的汗水!
他自然清楚:自古以來,像他這樣的皇帝近臣,那是極其忌諱與朝堂外臣交往的!彆說是交往,就連多說幾句話,那都是皇帝的大忌諱!真遇到個猜忌心重一點的皇帝,哪怕將他當場格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嗬嗬……”
見到了任青緊張的模樣,李世民卻突然笑了起來:“朕隻是問問而已,沒有彆的意思!你這段時間與蕭寒走南闖北,數次出生入死,如果說回到長安就變的形同陌路,那才奇怪!”
“謝…謝陛下!”見皇帝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任青臉色略微好看了一些,不過聲音卻依舊有些乾澀。
李世民對任青的模樣仿若未見,他緩緩起身,長伸了個懶腰,然後才說道:“過去的一年,你也辛苦了,這幾天,就不必留在宮裡當值了,眼下正好快要到上元節了,等過完了上元節,你就與蕭寒一起回到火研院,替朕督促火器的進展吧。”
跪在地上的任青聞言身子一震,神情複雜的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半響才重重的一拱手:“喏!”
任青出宮了。
知曉這個消息的人並不算多,並且就算有人知道了消息,也大多不會將其放在心上,畢竟在這些年裡,任青不在皇宮的日子,似乎比他呆在皇宮的日子要多的多。
而等到三原縣的蕭寒得知這個消息,也隻是幽幽的長歎一聲,舉杯向著長安的方位遙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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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眨眼而過,感覺隻是轉瞬間的功夫,就已經到了上元節。
“怎麼這就過十五了?”
大清早,看著呂管家指揮著一眾家丁仆役滿院子掛花燈,領著女兒的蕭寒不禁懊惱的歎了一口氣,
他這段時間記性不太好,隻感覺自己串門的時間過得飛快,這才多久,就到了上元節?
當然,蕭寒這個記性不太好,似乎也是隨機性質的。
比如皇帝的禁足,他就記不住!而帶著女兒去過誰家,又收回了多少壓歲錢,他卻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