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薛盼被蕭寒抓住手,臉有些微紅,輕啐了他一口說道:“你也說是以前,現在朝堂上有幾個人敢當著陛下動手了?”
說罷,她又停頓了一下,繼續歎口氣道:“並且就算是長安縣令不願意得罪你,用了手段。
但那些人卻從此事,又聯係到了您的哪所銀行的身上,說夫君你以皇家名義向商人借貸,有失皇家禮儀,國產體統。還說夫君您正是整日跟商人攪在一起,所以才行事狂妄孟浪,不知所謂……”
“哎,無所謂了,反正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蕭寒對於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隻是他絲毫沒一點悔意,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其實,從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就是在銀行身上。
自己隻不過是恰逢其會,被當成一個引子,一個能把矛頭指向銀行的引子罷了。
甚至說,就算自己昨天什麼都不乾,隻放了一個屁,他們也能想法子,把這個屁與銀行聯係起來。
看起來,天下的聰明人,還真的不止殷燦一個。
外麵還是有人看出了皇帝的企圖,並且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擊。
可想而知,在那些吹捧“天朝上國”“皇家威嚴”的腐儒眼裡,皇帝與大臣合夥做生意,還是做的借貸生意,這一點是有多麼的驚世駭俗,叛經離道!
“小李子現在,一定被無數奏章給淹沒了吧?”
想著皇帝麵前摞著高立如牆般的奏章,蕭寒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群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的白癡,仗著手中那點自以為是的”儒家要義”成天這也看不順眼,那也看不順眼。
一出口,必提上古。一說話,離不了先賢二字!
可問題是,如果上古真那麼好,先賢真如此的超凡入聖,那上古朝代,怎麼一個個全淹沒在了曆史當中?
所以,一直以來,與肯乾些實事的貪官相比,蕭寒更加唾棄的,就是這些隻知誇誇其談,乾起事來,卻屁用不頂的清官。
奈何,在如今的大唐,評判一個官員的標準,還是從此人的德行操守來出發的。
你不貪,不腐,兩袖清風,那就是好官!
哪怕因為你的不作為,導致民不聊生,盜賊橫起,攻城略地。
隻要你最後在署衙裡放一把火,然後高呼一聲“惡賊!”陪著署衙化為一片飛灰,那你就是好官,大大的好官!
相反,如果一個官員平日裡有些不拘小節,生活喜歡奢華靡費一些。
但是在遇到來勢洶洶的賊寇時,卻儘力周旋,各方抵禦,最終保住了一城百姓安危。
就這樣一個能吏,隻要讓人查出之前的錯事,立刻就被打入冷宮,發配嶺南,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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