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不是空穴來風,一些追求極致的玉雕大師,往往都是在雕刻作品的時候,因為太過投入,耗費無數心力,最後支撐不住,而猝死在雕刻台上。
這兩位已經封刀了很久了,現在貿然出手,對他們兩個來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聽到方書明的話,他們兩個頓時有些頹然了。
剛剛陳浩的切石技巧有目共睹,而這擦石技術也是無可挑剔,如果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損壞,那恐怕誰來都不能保證不損壞分毫。
“罷了,也許這輩子我都與這樣的傳世佳作無緣吧。”段陽說完,神色有些蕭瑟起來。
而張振宇雖然沒有說話,眼中卻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
這樣注定要成為傳世佳作的作品不能參與其中,他們如何能甘心。
陳浩對擁有這樣工匠精神的老者卻非常尊敬,他心裡一動,裡麵不是還有一個鬆樹需要雕刻嗎?
而這株鬆樹的根部還有一塊土壤也需要雕刻。
這樣的地方,他是無論如何都完成不了的。
眼前這兩位不正好嘛。
段陽段老是豪放派,負責土壤的雕刻。
而張振宇是精致派,負責雕刻鬆樹。
這樣以來,豈不兩全其美。
自己的這幅作品是兩位玉雕大師共同完成的,那麼這幅作品的身價恐怕就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加上很多的附加價值了。
“兩位前輩,等晚輩把這塊翡翠解出來,如果有需要兩位雕工的,還希望兩位前輩能不吝出手,晚輩感激不儘。”陳浩當即對他們兩個一拱手,開口說道。
聽到陳浩都這樣說了,他們兩個頓時相互瞪了一眼,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同時盯著那塊石頭看。
看到這裡,陳浩也無奈了,知道,如果今天不把這塊翡翠解出來,恐怕這兩位老爺子都會不甘心的。
當即陳浩便操起砂輪,繼續開始擦石。
這次陳浩的擦石沒有人再不耐煩了,能見證這樣一副絕世佳作,他們都感覺與有榮焉。
更有甚者開始錄像起來。
其實,他們一開始錄像不是想著見識一副絕世佳作的誕生,而是想要錄製一段可笑的視頻。
但是現在,他們卻全都激動無比,慶幸自己的遠見,早早的開始錄像。
陳浩自然不知道這些,他已經完全的投入到擦石之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已經越來越晚,夜幕降臨。
而切石場此時也亮起了燈,因為經常有切石到夜晚的情況,所以,這切石場的燈光都非常的亮,照的跟白天相差無幾。
不過,這些燈光對於陳浩來說沒有什麼用,他解石完全靠自己的透視眼。
當這株翡翠鬆樹被陳浩解出來了半株的時候,因為長時間的使用透視眼,陳浩感覺眼睛都有些酸澀了。
不過陳浩沒有停止,這都已經很晚了,如果再不將其完全解出來,恐怕得到半夜了。
所以,陳浩繼續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