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載歲月三六五,春夏秋冬隻四季。
草長木茂不知歲,年輪已有十數環。
清晨時分,一座茶館尚未開門門前便已經圍攏了不少的茶客。
“哎……今日能開門嗎?”
“這誰能說得準啊,都已經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這位先生是去了哪裡。”
“諸位,不知你們大清早聚在這裡作甚?”
“嗯?你是剛來此城的吧?”
“嗬嗬,在下不才,確實是初到寶地。”
“難怪了,你可知這茶館老板何許人也?”
“這倒是還不曾聽聞,請兄台賜教。”
“這位茶館的老板可是堪稱大家之名,胸有天秀之才,心有脫塵之思,讀書十年不如聞先生一語啊!”
“哦?!這茶館老板竟然有如此大才嗎?”
“嗬嗬,若是有機會你見見自知。”
……
茶館門前,一群茶客相互閒聊,但話語之間無不透漏著對這茶館老板的推崇之意。
咯吱~
忽然間茶館的木門緩緩打開,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那開門之人。
隻見一個容貌俊朗,氣質脫俗的男子走出房門滿臉歉意道:“讓諸位久等了”。
“哎呀,老板,你這幾天是去哪裡了?我們可是苦等多日誒!”
門前茶客看到店門打開,紛紛拱手以禮。
“嗬嗬,館內已無茶,進貨誒!”
中年男子嗬嗬一笑滿臉溫和道。
“哈哈,既然如此,看來吾等今日是能品到先生新茶了?”
有人哈哈一笑道。
“諸位請。”
中年男子打開店門十分有禮道。
店門打開,門外一眾茶客紛紛湧入。
“先生,我要一壺花果茶。”
“今天給我來一壺陽靈茶吧。”
“哈哈,看來這些日子你是發了小財了?竟然都開始喝起陽靈茶了。”
“哎……吾等來此,誰不思那陽靈茶之妙也?”
……
中年男子聞言也不急躁,拿起水壺便去後宅大鍋裡盛了一壺滾燙熱水。
隨著一個個茶客的麵前都有了茶水。
一個茶客高聲問道:“先生,前日我與一友人相談之時,偶見有人行鬼祟之事,追至才覺那行鬼祟之事之人乃是城內義士,我勸友人念其心乃為民,故作不見任其去也。友人聞言便說‘任其去乃不忠也,義者為彼而非己,無不義卻不可不忠’友人遂將那義士交至官府,我亦心中遲疑,何為忠何為義,若是先生又該取忠而舍義還是取義而舍忠呢?”
茶館之中眾人聞言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說話的茶客的意思便是說,前日和一個朋友閒聊,卻偶然見到有人鬼鬼祟祟,於是便追了上去,可追上去後卻發現,這個鬼鬼祟祟的人不是偷盜之人而是城裡不滿城主壓迫的義士。
然後這茶客就勸朋友,這些義士也是一心為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放了算了。
但那個朋友卻說,如果自己放了這個義士,那就是對城主的不忠,這義士雖然有大義,但這大義是屬於這義士的不是屬於他的,所以這大義與否和他無乾,他既然是城中之民,那首先是不能不忠,於是就把那義士交去了官府。
這茶客聽到這話心裡也有些疑惑,那大義不是那朋友的選擇,所以那朋友選擇了忠也是應該,可義又事關城內每一個百姓,所以按理來說,應該是義為大,忠為次,他心中也是不知到底該怎麼去解決這一矛盾,所以就想問問如果是這茶館老板遇上這樣的事情會如何做出選擇。
“嗯,我認為你那朋友說的沒錯,這大義是那義士的大義不是你那朋友的大義,不需要過問那義士的大義。”
“非也,非也,城主雖貴,但民為根本,若無民和來城主之貴?故而大義當先,其忠為後!”
“若無城,何來城中之民,吾等應以城為重而非以城中之民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