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門,裡麵的結構也映入眼簾。
宅子是標準的四合院式,像古代大官員的府邸,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建成的,已經肉眼可見的殘破老舊。
頭頂上的木頭橫梁每間隔幾米就掛著一盞紅燈籠,被風吹的,不知是木頭還是什麼,吱呀作響。
昏暗的燭光打下來,卓闌清楚地看見路邊用於景觀的盆栽都枯萎的隻剩下木根,和剛才門外的枯樹一樣,不見枝葉和花苞。
沈管家領著一行人一直往裡走,七拐八繞的,穿過了好幾條長廊,又經過了好幾道圓形拱門。
卓闌默默地在心裡記著路,腳步不徐不緩地跟著。
前麵的幾人也是緊緊依靠在一起,四處張望著,卓闌後麵的兩人也是緊跟著隊伍的步伐,生怕落下。
不知走了有多久,前麵傳來張晉堯問話的聲音:“老先生,還有多久才到啊?”
管家那道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就好像近在耳邊:“叫我沈管家便好,尊貴的客人,不必著急,再過兩道拱門就到了。”
張晉堯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好的沈管家。”
卓闌沉默的跟著。
直到路過一個拐彎處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右邊高聳的圍牆緊緊地閉著一扇大紅木門。
木門上的紅油漆好像還沒乾,往下流淌著一地的鮮紅,看著非常詭異。
張晉堯他們似乎沒看見地上的鮮紅,平靜地跟上沈管家佝僂的步伐,沒有再問什麼話。
靠近了些,卓闌越發覺得那木門詭異起來,身上若有若無的感到有些涼意。
剛靠近的時候還隻有一點,越靠近,那股冷意就越明顯,好像要刺進人的骨頭裡,凍的卓闌腳步僵硬了幾分。
卓闌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前麵幾人,發現他們腳步也有些僵硬,兩個女生更是緊緊靠在一起,搓了搓手。
經過大紅木門的那一秒,卓闌的腳步猛的頓了一拍。
耳邊突然響起好幾道淒厲嘶啞的尖叫聲,溺水的咕嚕聲,從木門後麵透出來的,刺耳的像是要穿透耳膜,直擊大腦。
卓闌抬頭看向還沒走出木門範圍的那對情侶,卻見他們神色如常,不知是沒有聽見這些尖叫還是經曆的多了才沒有表現出異樣。
等徹底經過了木門,耳邊那些尖銳的叫聲瞬間消失,身上的冷意也如潮水般退去。走的遠了些,經過轉角處,卓闌不著痕跡地側頭看了一眼那紅色的木門。
瞳孔微縮,卓闌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化作黑霧穿過大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卓闌收回視線,快步跟上隊伍。
最後到了一處小院,散落著好幾間房。
沈管家在院裡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眾人:“好了,幾位客人,這處小院一共六間客房,今夜幾位就先住在這裡吧,你們自行安排吧。夜深多有不便之處,還請幾位貴客多擔待。”
張晉堯很是積極地應和著:“好的好的,辛苦管家先生了。”
另外幾人倒是都不怎麼接話。
卓闌看了一眼從開始就非常積極的張晉堯,也沒有出聲。
在管家路過他身邊時,卓闌禮貌地微微鞠身。
沈管家那雙渾濁的眼睛在卓闌身上掃視了一圈,嘴角上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疾步離開。
短短幾秒就消失在視線裡,看不見一點蹤影。
那背依舊佝僂著,卻健步如飛,看著根本不像剛開始他開門時那形容枯槁,顫顫巍巍的模樣。
卓闌看著管家消失的背影,沉默著沒有說話。
還是張晉堯,上前一步:“我們兄弟三人一間房,剩下的你們自己安排吧。”
這個張晉堯,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就是本次副本裡的領隊了。他看著非常沉穩,膽大,反應也挺快。
如果可以的話,卓闌可能會稍微跟著他過這個副本,為以後的副本積累經驗。
卓闌正低頭思索著,那對姐妹花也迅速選了一間:“我們兩個住一間。”
而那對情侶則是默默的選了一間房,沒有說話。
剛好,還剩三間。
如果為了安全,和另外兩個人一間應該是很好的決定,卓闌看了一眼兩人,卻見他們都沒有要一起的意思,而是各自轉身挑了一間空房。
卓闌隻是走到剩下的那間房裡,轉身關門的瞬間,抬頭便看見對麵的門才剛剛準備關上。
關門的是張晉堯那一夥人裡的,應該是叫周寺然。
卓闌正對上周寺然的目光,周寺然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卓闌沒有理會,直接關上自己房間的門。
這處小院,從卓闌這個位置看,右邊是小院進出的拱門,然後從拱門進來,是兩邊各三間房,房子中間是一條小徑和花圃。
卓闌的房子就在一邊的中間,他們這邊最裡麵是一個小亭子,對麵那邊的最裡麵則是一座小假山水池。
亭子和假山水池靠牆起來種著一片矮竹。
雖然花和竹子都枯的差不多了,卻依稀能看得出是什麼植物。
房間裡麵也是古色古香的,檀木床,薄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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