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開著車帶朱麗華到了宋清霞現居地,之前他們曾到宋清霞老家找過,但他們一家早已不在老家居住,所以一直沒有找到人,現在知道宋清霞改換了名字,根據新名字宋芳找到現居地,發現她的確已經身染重病,不能言語,得知她一直沒有結婚,但有一個女兒。
朱麗華覺得這是意料之外的驚喜,讓錢海去查那個女兒的資料。
朱麗華不是心慈之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既然宋清霞已經重病在床無法言語,那她何不借著宋清霞的事,去試探趙誌,朱麗華相信當年那件事,趙誌絕非清白。
朱麗華沒有直接去找趙誌,而是讓錢海送她去了趙誌的家裡。
沈曼和朱麗華還算熟悉,沈家和楚家交好,沈曼以前時常跟著父親去楚家做客。
朱麗華的來訪,沈曼有些詫異,畢竟父輩也已多年沒來往,朱麗華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突然造訪,必定是意有所圖。
出於禮貌,沈曼還是客氣地招待了朱麗華。
沈曼將朱麗華帶到家裡的會客室,她也經常招待一些小姐妹,所以也照著往常一樣,備了茶水和點心。
“伯母,我們也許久不見了,您今天過來,我挺意外的。”
沈曼是個嬌俏的漂亮女人,當初朱麗華還有意撮合她和楚國旭,但奈何沈曼和楚國旭雙方都無意。
沈曼當時和方海曖昧不清,後來又和趙誌未婚先孕,鬨出不少笑話。
可惜當時的孩子沒能平安降生,因意外流產。
沈家也落寞沉寂,趙誌托著一家走到今天,朱麗華覺得他們有今日,也是自作自受。
“年紀大了,出來走走,便順道來你這裡坐坐,不打擾你吧?”
“怎麼會,我平時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做。”
“你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麼啊?”
“還能乾什麼,就是和小姐妹喝喝茶打打牌,消遣過日唄。”
“你家趙誌也算出息,現在華銘董事做的舒服。”
朱麗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曼也知道朱麗華來者不善,畢竟,現在趙誌是華銘董事,關係尷尬。
但成王敗寇,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生意場上本就是如此。
朱麗華仗著長輩身份,如今莫名其妙來興師問罪,屬實有點可笑。
“工作上的事我向來不過問的,伯母來是找老趙麼?他還在公司,最近有點忙。”
“你也該過問過問了,畢竟你們倆沒什麼牽絆,以防他有彆的心思。”
朱麗華言外之意就是他們之間無子。
而且他們的關係外人也都明白,貌合神離,沈曼也提過離婚,那也是在鬨脾氣的時候。
趙誌這人雖薄情,但卻很要麵子,沈曼看得出來他並不愛她,當初和她結婚,也是因為她往他身上貼,恰巧沈家也值得利用。
沈曼也後悔過,好在趙誌為了麵子還一直和她維係著婚姻關係,而且她弟弟繼承沈氏企業,雖比不上華銘,但也還憑著行業地位屹立著,趙誌輕易不會丟棄掉這層關係。
趙誌就是這樣,隻要有利用價值,他也並非不可以體麵待人。
“我們夫妻感情純粹,怎麼能用牽絆來形容呢!
伯母和伯父也是伉儷情深,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
沈曼陰陽怪氣地反諷,朱麗華麵上冷淡,但心裡已燃起怒火。
“以前國旭跟你家趙誌關係不錯,我還聽說他以前還獲得過很多獎,小地方出來的,上了財經學校,也挺不容易的,人嘛,有野心是件好事,抓住機會就得精準出擊,不管是事業還是感情,都是一樣的。”
“伯母是什麼意思啊?”
沈曼臉色不悅,卻依舊保持笑容,朱麗華也不在乎,接著說道。
“我能有什麼意思,感慨你們年輕一輩的不容易而已,不過呢,人還是得有點真本事,不然,偷來的,搶來的,終歸不是自己的,沒有把持的底氣。”
“老太太,你年紀大了,這些陳詞濫調早過時了,誰有本事誰當家,不對麼?”
“嗐,我也沒說趙誌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