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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死了。”
孟晚棠累得臉發白,讓人看了的確會誤會。
“你……你是說啥?”
苗銀花都傻了。
她呆呆地看著孟晚棠,眼淚還掛在睫毛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著聲音試探地問:“你說的是啥意思?我沒聽明白!”
“二哥沒死,你沒守寡。”
孟晚棠看到苗銀花灰暗不安的眼底,迸發出灼熱的光,嘴角上揚。
救人的感覺真好。
她恢複點體力,起身打算離開,還不忘提醒苗銀花:“不過以後二哥必須得好好注意一下。不能乾重活,也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但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平時注意休息。等我去給你們開個方子,好好地回去調理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
“好。”
苗銀花呆呆地說著。
看到孟晚棠走了,才好似剛回過神似的,她都不用試探牛二的鼻息,就能看到他不斷起伏的胸膛。
頓時喜極而泣。
真的活了!
牛二,真的沒有死。
苗銀花抱著自己的男人,嚎啕大哭,她差一點就成了寡婦。
孟晚棠聽著背後的哭聲唇角微微地上揚。
恰在此時,病房的門打開。
牛二他媽看到孟晚棠臉上的笑容,瞬間抬手要給孟晚棠兩耳光:“你還敢笑?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明知道我兒子死了,還要糟蹋他的屍體。我要讓你給我兒子陪葬!”
孟晚棠簡直被這個無理取鬨,心思歹毒,又愚昧無知的老太太給氣笑了。
她攥住老太太的手臂,眼神冰冷:“張口就造謠,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她手上用力,老太太疼得嗷嗷直叫。
唐慧芳聽到裡麵苗銀花嚎啕大哭的聲音,就知道牛二肯定已經死透了。
她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唇角勾著輕蔑的笑,譏諷地說:“孟晚棠,你還真是囂張。牛大娘的兒子都已經死了,你竟然還要欺負牛大娘?牛大娘彆說現在打你兩巴掌,她就是把你打死也說得過去。你對人家兒子的屍體不尊重……”
“你男人才是屍體,你們全家都是屍體。”
苗銀花忽然衝出來,上前就給了唐慧芳兩巴掌。
她還指著唐慧芳的鼻子罵道:“都是你這種庸醫,村子裡才死了那麼多人。我男人才沒死,他好好的。”
眾人大驚。
他們可是看到牛二都沒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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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們不相信,全都衝進病房,還包括那個站在後麵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大夫。
門外就剩下牛大娘和唐慧芳。
“不可能!”
唐慧芳失聲道。
“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不代表真的不可能。”孟晚棠丟下這句話,推開唐慧芳和牛老太太,直接回了旁邊的病房。
陸青野看到她進來,皺眉問:“外麵是怎麼回事兒?我聽著好像是牛二出事兒了?”
陸青野跟牛二關係算是好的,畢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昂。”
孟晚棠已經累的癱瘓了,她也沒什麼力氣說話。剛剛全都靠一口氣撐著,這會兒進了屋隻想喝點兒水,補充一下體力。
她把給陸青野帶來的紅糖放在缸子裡,倒上點熱水,又把陸青野缸裡的涼白開倒進去攪拌了一下。
端起來就一口悶掉。
喝完之後,孟晚棠才坐在病床上,才解釋說:“牛兒猝死,剛才我做了半天的心肺複蘇,才把人給救回來。我出來的時候大夫已經過去了正在給牛二做檢查估計人已經沒事兒了,後麵喝藥調理一下,也不妨礙生活。”
陸青野忽然問:“你這點醫術也不像是半路出家。”
“最基本的心肺複蘇,是所有醫護人員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