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臉上的尷尬之色,愈發明顯,周圍投來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屑。
人群中,竊竊私語聲四起,似乎都在指責林川過於虛張聲勢,明明囊中羞澀,卻還要逞強出價,這無疑是對拍賣的一種挑釁。
蘇晴見狀,她輕聲細語地對林川說道:“林川,我們放棄這張草木帖吧,把字畫退回去,免得惹出更多麻煩。”
然而,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簡單的退貨所能解決。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林川身上,等待著他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尷尬。
如果林川無法拿出銀行卡支付,那麼他不僅會成為眾矢之的,顏麵儘失,更會讓蘇晴陷入難堪的境地。
而一旦選擇退貨,則無異於自曝其短,證明了他先前的出價隻是空穴來風,這無疑是對他個人信譽的一種極大損害。
麵對這樣的困境,林川卻顯得異常從容。
他轉頭看向蘇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輕聲說道:“彆擔心,即使我身無分文,這張草木貼也依然是你的,任何人都無法從你我手中奪走。”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沈澈不禁對林川投去了更加不屑的目光。
在他看來,林川這番話純屬自欺欺人,明明沒錢還要在女人麵前裝腔作勢,真是可笑至極。
他心中暗想:“這小子還真是會演戲啊,沒錢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好像真有人要從他手中搶走草木貼似的。哼,看來他是吃定我們沈家了,把我們當成了提款機。”
沈澈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不滿,沒有當場發作。
他深知自己不能衝動行事,否則隻會讓沈家主更加失望。
但他也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林川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價。
沈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輕聲道:“林先生,或許,我可以對外宣稱您已付款,隻是我一時疏忽記錯了?”
此言若出,誰人會信這等說辭?
區區付款與否的小事,竟能混淆,如此一來,沈家豈不成了笑柄?
這時江語嫣翩然起身,笑語盈盈:“沈少,您與林先生這是在談論什麼呢?莫非是他囊中羞澀?這可奇怪了,方才爭奪那草木貼時,他的氣勢可絲毫不弱,怎可能此刻無錢支付?定是誤會,定是誤會。”
江語嫣心中暢快,終是報了先前的一箭之仇,讓林川與蘇晴在此等場合顏麵儘失,實乃大快人心。
蘇晴聞言,終是按捺不住,欲將草木貼交還沈澈。
“林川,我真的不想要這草木貼了,還是讓沈家收回吧。”
林川微微一笑,搖頭道:“晴兒,無需擔憂,我何時曾讓你失望過?”
“至於錢之事,雖然我忘帶銀行卡,但這並不意味我無法支付。”
說完,他轉向沈澈,笑容可掬:“沈少急於收款嗎?若不急,可否稍候片刻?晚宴結束前,我定會如數奉上。”
林川此言既出,沈澈自是無話可說,隻得低聲回應:“林先生莫非是要去借?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周折,隨意找人送來一張銀行卡便是,卡內餘額並不重要,家父早有吩咐,請林先生放心。”
林川輕輕搖頭。
“無需多此一舉,該多少就多少,我林川給得起。”
“不過,我倒想提議,能否增加一件拍品。”
沈澈隨即恍然大悟,林川之意,分明是要當場獻寶競拍,以此所得支付草木貼之資。
隻是,沈澈全方位地審視了林川許久,卻依舊未能從他身上尋覓到任何昂貴之物的蹤跡。
要知道,那草木貼的最終成交價可是高達六千萬,這就意味著,林川所呈上的拍品,其價值必然也需達到六千萬的門檻,方能奏效。
否則,這一切不過是徒勞。
隨後,沈澈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蘇晴身上,尤其是她頸間那串熠熠生輝的月光下的水晶夢境,即便以他的鑒賞力,雖無法確切估價,但也能斷定,這絕非俗物,其價值自是不菲。
“林先生,若是我理解無誤,您是想將晴兒小姐身上的這套珠寶納入拍賣之列嗎?”
在沈澈看來,眼前能稱得上價值的,似乎也就僅此一件了。
蘇晴聞言,下意識地想要摘下頸間的珠寶,卻被林川及時製止。
“沈少,你的話似乎多了些不必要的揣測。我隻問你是否可行,你直接回答便是。”
林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再者,我林川送出的東西,從未有收回之理。這樣的顏麵,我林川還丟不起。”
沈澈見林川麵露不悅,連忙收斂了心神,恭敬地回應:“當然可以增加一個拍品,此事我此刻便能代家父做主。”
林川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煩請沈少為我準備一張空白的宣紙,再配以毛筆與墨汁。當然,若覺繁瑣,尋些普通的紙張與筆具也可。”
此言一出,沈澈不禁怔住,心中暗自揣測林川此舉的深意。
林川這是要親自揮毫潑墨,創作一幅字畫來進行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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