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很明白,一旦報警的話,這件事情就會鬨得很大。
霍宴就是想要把事情鬨得更大一些,讓霍家的醜聞更加雷動起來。
現在,隻是霍修遠的私生子新聞出來,還沒有真正暴露到這個人,可一旦這個人進了警局,那就是更大的雷了。
不需要他做什麼,記者們可能就嗅到了不一樣的情況,摸到警局,采訪到他們。
南喬紅唇勾勒起來,幽深的雙瞳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讓記者能替你發聲嗎?”
“對呀。”霍宴淡笑道:“隻要記者們這麼一鬨騰,這件事情不就更熱鬨了嗎?”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穆嶧城不得不開口道:“這位兄弟,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看你不是想要認祖歸宗,而是想要搞臭了霍家。”
“霍家早就該臭了。”霍宴淡然一笑。“這樣的偽君子家庭,不臭,不足以平民憤。”
“這麼說的話,你不是想要認祖歸宗?”穆嶧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如果說為了錢財的話,不會是這種動靜。
霍宴深黑的眼神裡布滿了陰霾,卻在幾經翻滾後笑了一聲:“我又不需要他們養,認什麼祖歸什麼宗?我要的是,把他們拉下神壇,讓大家都看看這一家子有多虛偽。”
南喬明顯一頓,她清澈如秋水般的瞳眸落在霍宴的身上,蹙起秀眉,道:“所以,你故意來毀霍家?”
霍宴笑了。“是又如何呢?這是霍家欠我的。”
南喬想到他的身份,看到他眼底的陰霾,扯了扯唇,“你挺瘋的,不過你的目的不會達到的。”
“南喬,我確實很瘋,你也不必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來譴責我。”霍宴沉聲道:“我經曆的那些,你永遠不會懂,更沒資格勸我。”
穆嶧城錯愕。“但你這樣做,也傷害到了無辜的人啊。”
“誰無辜?”霍宴反問。
“霍厲霆的母親。”穆嶧城沉聲道。“她並沒有對不起你吧。”
“嗬,她有什麼好無辜的,她享受了霍家的財富,得到了豪門太太的地位,每天都過得風風光光的,現在就應該承受風光背後的悲哀。”霍宴也沒客氣:“你們不用為霍太太鳴不平,享受尊榮,必然也要受苦,這是相輔相成的。”
南喬心裡一緊,原本清澈的瞳孔內蒙上了一層看不清的霧靄。
終於,南喬非常冷靜地開口道:“我看,你也未必是霍修遠的孩子。”
霍宴一愣,眯了眯眸子,看向南喬的目光裡多了一些意味深長。
“我是不是霍家的孩子,你終究會知道的,拿走了我的血樣,你們很快就能夠得到結果。”
“而你這麼快捅出來新聞,不就是怕結果出來之後,你會原形畢露嗎?”南喬現在感覺到,霍宴的目的是讓霍家難堪,是想要搞垮了霍家。
而他到底是不是霍家的私生子,還有待證明。
在這之前,先搞臭了霍家的名聲,讓其遭到重創。
因為一旦證明不是霍修遠的孩子,一個聲明就足以為霍修遠洗白。
“南喬,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是霍家的孩子,結果很快出來。”霍宴沉聲道:“你也不必在我這裡浪費口舌,霍家對不起我母親的,自然要付出代價。”
南喬警告道:“你如果不是霍家的孩子,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所以,我自然是霍家的種兒,而他們滿嘴仁義道德的賤男人,都得付出代價。”
穆嶧城蹙眉道:“搞臭了霍家,與你有什麼好處?”
“我心裡會爽啊。”霍宴沉聲道。
“那你真是個變態。”穆嶧城沉聲道:“非要看著彆人倒黴才爽。”
“我隻要看著霍家倒黴。”霍宴道。
穆嶧城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