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破舊的房屋內,一道身影靜靜地躺在房梁之上,雙眼緊閉。
突然,這道身影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此人正是王莽飛。
王莽飛輕輕地從房梁上坐起,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牆壁。
他低頭沉思,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低聲喃喃自語:“暴烈帝尊竟然敢以帝尊稱之,看來這位怒神應該是一位大帝強者。”
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迷茫,“隻是不知道,蛻凡境與大帝之間究竟相隔多少個境界呢?”
沉默片刻後,王莽飛突然縱身一躍,跳下房梁,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和決絕。
他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無論對方是什麼境界,隻要敢傷害我的家人朋友,我必將全力以赴,阻止他!”
說罷,他在地上盤腿坐下,閉上雙眼,進入了修煉狀態。
第二天清晨,一縷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給房間帶來一絲溫暖。
與此同時,一股誘人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
此時,蘇惠和何歡歡還在床上熟睡著,但這股香氣卻逐漸傳入她們鼻中,讓她們的意識漸漸蘇醒過來。
兩人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後起床整理了一下。
當她們推開房門時,看到王莽飛正坐在一處空曠的土地,麵前擺放著一個小火堆,上麵烤著一串串香噴噴的烤肉。
而在王莽飛的周圍,一群詡邗寨山匪正圍在一起,一個個流著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烤肉。
王莽飛雙手拿起幾串烤肉,然後對這些山匪說道:“想吃就吃吧。”
聽到這話,那些山匪們都興奮地衝上前,紛紛伸出手搶奪著地上的烤肉。
“好嘞大哥!”其中一個山匪喊道。
“我去,大哥,這也太好吃了。”另一個山匪一邊嚼著烤肉,一邊含糊不清地讚歎道。
“麻的,以前我吃的都是什麼東西!”又有一個山匪感歎道。
“彆搶,給我留點!”還有人在一旁焦急地喊著。
“這是哪個混蛋的手,頂到我腰子了!”有人抱怨道。
一時間,場麵變得十分混亂,山匪們擠成一團,爭相搶奪著烤肉。
何歡歡看著他們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她的笑容如同春花綻放一般美麗動人。
王莽飛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微微一笑。
他拿著肉串走到何歡歡和蘇惠麵前,將一隻手中的肉串遞給她們。
“師父、惠兒,這是今天的早餐。”王莽飛溫柔地說。
何歡歡接過肉串,然後分出一半給蘇惠。
兩人坐在台階上,開心地品嘗起這美味的食物來。
這時,王莽飛拿著剩下的肉串來到不遠處的詡邗寨寨主麵前。
他遞出肉串,輕聲問道:“餓了吧,吃點?”
寨主抬起頭,目光有些複雜地望著王莽飛,但始終沒有伸手接過肉串。
王莽飛一臉平靜地看著寨主,緩緩說道:“我觀察過了,你們詡邗寨的人生活艱苦,基本上沒有吃過一點像樣的食物。這肉串就拿著吧。”
寨主猶豫了一下,直到咽了一口唾沫後,才接過肉串,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莽飛開口問道:“你們這詡邗寨一共有多少人?”
寨主艱難地咽下嘴裡的肉,回答道:“大哥,這裡弟兄隻有二十幾人。”
“二十幾人……”王莽飛喃喃自語道。
隨後,他又問道:“我看你們最大的也隻有三十餘歲,為什麼會想到來雲嶺山脈當山匪呢?”
寨主吃完烤肉後,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歎了口氣說:“其實一開始在這雲嶺山脈是沒有詡邗寨的。”
然後他陷入了回憶的長河:“八年前,我那時候還是寒雨門的雜役弟子,為了尋找一味靈藥,導致被一條毒蛇襲擊。”
“那時的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因為我呼救了很長時間,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直到最後,視線模糊,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當我醒來時,卻發現救我的那人已經被人殺害。我將那人埋葬好後,聽到了一道求救聲,我毫不猶豫地在大山內尋找藥草。”
“最終,那人脫離了危險,並且一直陪伴在我身邊。我本想帶著他回寒雨門,卻被裡麵的弟子趕了出來。”
“至此,我和他在雲嶺山脈建立了詡邗寨,自立為王。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武魂覺醒失敗的、家中的棄子等等,凡是被我們看到的,最後都成功被我們開導,然後留在了詡邗寨。”
“詡忡是我,邗鈺是我當時救下的那個少年,詡邗寨就是以我們兩個名字而起的。”
說完,他看著那些還在嬉戲打鬨的年輕人,眼中泛起了淚光,仿佛是一汪清泉,裡麵蘊含著無儘的溫情和感慨。
這時,何歡歡走了過來,她看著這些人,不禁感歎道:“看他們這般模樣,與其說是凶狠殘暴的山匪,但他們現在卻跟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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