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影絕寨內,寂靜而深邃。
王莽飛、何歡歡、蘇惠、許夢雨四人圍坐於一盞昏黃的燭光之下,桌麵中央,一封密封的信件靜靜地躺著。
王莽飛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沉穩:“師父,這封信函,你確定是來自雙極宗?”
何歡歡輕輕點頭,眼眸中閃爍著深思:“確實如此,此信今日方至,上書你的名諱,故而我還未敢擅自拆閱。”
“我的名字?”王莽飛聞言,不禁一愣,眉頭微蹙,“在雙極宗內,知曉我姓名之人本就稀少,更何況是特地書信往來?此事著實蹊蹺。”
何歡歡見狀,輕聲建議:“不妨一探究竟,或許能解開疑惑。”
王莽飛緩緩伸手,拆開了那封看似厚重實則僅藏輕薄的信封。
一張紙條輕輕飄落,他拾起紙條,苦笑中帶著幾分無奈:“這書信人倒也有趣,如此大的信封,卻隻容得下這小小的一張紙條。”
言語間,他展開紙條,但當目光觸及其上內容時,臉色驟變,失聲驚呼:“這……上麵空空如也,僅有一麵鳳凰圖騰的印記!”
“等等!”
王莽飛忽然雙眼圓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是……鳳凰旗!”
言罷,他指尖凝聚起一縷火焰,瞬間將紙條化為灰燼。
就在那灰燼飄散之際,一道耀眼的光芒猛然爆發,王莽飛的身影竟在光芒中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眾人眼前。
“小飛他……!”蘇惠驚呼出聲,麵色焦急。
何歡歡則緊鎖眉頭,似是在回憶著什麼:“這是宗門中最為隱秘的傳訊禁術,若非緊急萬分,決計不會動用。此術一旦施展,除非同為修習者,否則無人能窺其奧妙。而會使用此術之人,不是身陷絕境,便是遭遇了關乎生死的大事。”
“那小飛他……”
眾人心中皆是不安,卻也隻能默默祈禱。
與此同時,王莽飛已置身於一片虛無縹緲的空間之中。
突然間,一道虛影憑空出現,正是他熟悉至極的應長老。
“應長老!怎會是你?”王莽飛驚愕之餘,更多的是疑惑。
應長老的聲音透著幾分沉重:“雙極宗已非昔日安寧之地,宗主隱匿無蹤,宗門內亂象叢生,各大勢力蠢蠢欲動。幸而有眾長老竭力維護,方得暫時平息風波。”
“然而,李誌平此人野心勃勃,肆意掠奪弟子資源,已半步踏入化神之境。若任其肆虐,不出一年,必將徹底突破,屆時雙極宗將淪為其一人之天下。”
“更令人擔憂的是,我與裘千落等人雖時刻監視其動向,卻也難以阻止其勢如破竹。你雖已離宗,但宗內仍有你的牽絆,他們需要你。此次傳訊,便是希望你能念及舊情,伸出援手。”
王莽飛聞言,心中百感交集:“那我該如何行事?”
然而,應長老的虛影並未給予直接答複,隻是緩緩說道:“我已派人尋你,時間緊迫。李誌平的手段,你們如今都已領教。若真讓他一統雙極宗,後果不堪設想。”
言罷,虛影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璀璨的光芒。
當光芒褪去,王莽飛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房屋之中。
“小飛,信裡的人跟你說了什麼?”何歡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