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冥冥,華霜島上的餘暉灑在沙灘與海麵上,波光粼粼間似有碎金在躍動。
王莽飛一如既往地推著那輛略顯破舊的推車,沿著島上蜿蜒的小徑緩緩前行,車上擺滿了新鮮的魚食。
他一邊走,一邊用那溫和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叫賣著,然而這傍晚時分,行人漸稀,生意寥寥無幾。
賣掉魚食後所得的靈石,都被他仔細地收進了儲物戒中,那儲物戒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
他卻未曾動過裡麵的靈石,隻是默默推著車往霜雪居的方向走去。
霜雪居的院子裡,氣氛劍拔弩張。
雪舞與清兒站在一側,對麵則是站著不懷好意的數人。
清兒柳眉倒豎,眼中滿是憤怒與警惕,率先開口質問道:“喂,灀藍,你帶這麼多人來霜雪居到底是什麼意思?”
灀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陰陽怪氣地說道:“沒什麼意思啊,我就是心情好,過來看看霜雪居的主人,雪舞姑娘的狀況怎麼樣,絕無他意哦。”
雪舞麵色清冷,猶如霜雪中的寒梅,她淡然開口:“我好得很。”
“是嗎?”
灀藍輕輕挑眉,隨即翻手一揮,一道水流如靈蛇般竄出,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晶亮的弧線,直逼雪舞而去。
雪舞不慌不忙,抬手輕揮,一道柔和的力量瞬間湧出,輕鬆將那水流抵擋在外。
那水流在她身前濺起一片細碎的水花,在夕陽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灀藍輕哼一聲,似是對雪舞的抵擋頗為不滿。
他緩緩抬起右臂,刹那間,霜雪居後的海麵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卷起幾道洶湧的水流。
那水流越聚越高,仿若水龍盤旋,隨著灀藍手臂落下,水龍咆哮著,攜帶著千鈞之力朝著雪舞迅猛襲去。
雪舞麵色凝重,抬起手來,一朵藍白漸變的花朵緩緩出現在她的掌心。
那花朵幽光閃爍,花瓣微微顫動,似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轉。
雪舞高舉右臂,花朵瞬間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那寒氣如濃霧般迅速往外擴散,眨眼間便形成了一道寒冷的屏障,屏障上寒霜凝結,在夕陽的餘暉下折射出幽冷的光。
隻聽“磅”的一聲巨響,數道水流如攻城的巨錘般撞在屏障之上,強大的衝擊力讓雪舞腳下的地麵都微微顫抖。
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彎曲,像是在狂風中堅守的勁竹,雖受力卻不倒。
灀藍見狀,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他的手緩緩下按,水流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更加洶湧地將屏障往下頂去,那力量仿佛要將雪舞徹底碾碎。
“小姐!”
清兒心急如焚,大喊一聲,立即高撐雙手,靈力在她的掌心瘋狂運轉,試圖為雪舞分擔壓力。
灀藍看到清兒的舉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再給你們加點力!”
說著,他的手臂再次重重落下。
這一次,水流帶著更為強勢的攻擊洶湧而至,清兒隻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她雖拚儘全力,卻還是被震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雪舞也難以抵擋這股力量,一條腿緩緩跪地,而她的手臂卻依然倔強地苦苦支撐著,那手臂上的衣袖在強大的力量拉扯下,開始緩緩落下。
一條延伸至肩膀的寒毒紋絡立馬顯現出來,那紋絡幽藍深邃,散發著絲絲寒氣,猶如冬日裡的冰蛇在雪舞的手臂上蜿蜒爬行。
灀藍看到那散發著寒氣的紋絡後,心中似是有所忌憚,將水流緩緩撤回。隨後,他臉上又恢複了那副虛偽的笑容:“雪舞大人,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他轉身帶著幾人揚長而去,衣袂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就在灀藍剛走沒多久,又有幾人匆匆來到霜雪居。
為首的男子,他麵帶微笑,看似關切地說道:“雪舞大人,不知你體內的寒毒怎麼樣了,是否已經找到解決辦法?”
清兒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看到滄付海等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起身質問道:“滄付海,你又來做什麼!”
滄付海卻仿若未聞清兒的質問,自顧自地說道:“我當然是來關心你家小姐的身體情況。”
然而,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說著,他雙手靈力纏繞,那靈力如青色的火焰般跳躍閃爍,他身形一閃,快速朝著雪舞抓去。
其餘幾名男子見狀,也紛紛出手,一時間,霜雪居的院子裡靈力縱橫交錯,光影閃爍。
雪舞心中一凜,手中的花朵開始脫離她的手心,緩緩漂浮在她胸前。
她雙手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出,花朵在靈力的注入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停旋轉著,似是在凝聚力量。
就在這時,她的身前突然出現一團橙色火焰,火焰熊熊燃燒,將雪舞的身影籠罩其中。
緊接著,王莽飛的身影從火焰中閃現而出。。
麵對突然出現的王莽飛,滄付海幾人心中一驚,立即後退數步,臉上滿是警惕與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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