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機,你覺得我是不是變態?”
“沒發覺!”
“我以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扶老太太被訛過錢,救小孩被當成人販子,抓小偷被抓進警察局,我應該算是個沒用的好人了!”
“嗯!”
“可我為什麼這麼喜歡殺人?每次殺戮都讓我渾身顫抖!不是害怕,是激動!我以前連血腥點的電影都不能看!”
“嗜殺,是一種性格,跟好壞無關。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問題嗎?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誰是正義的?如果你殺的是敵寇,他屠殺你的親友,強暴你的姐妹,毀壞你的家園。你還覺得殺他是一件壞事嗎?換種角度,你有嗜殺的性格,在原世界活了三十多年,卻沒有殺一個人,難道不能稱為善良嗎?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心中有屠刀,卻沒有用過,我覺得你離成佛不遠了。”
“我靠!這話是這麼解釋的?我怎麼覺得你在忽悠我?”
“隨你怎麼想!對朋友待之如春雨,對敵人待之如雷霆,這一點都不矛盾。我一直想告訴你,你就是給自己上了太多的枷鎖,才變得瞻前顧後。放下那些主角才有的聖母心態吧,這樣,你才能享受反派的不拘人生!”
……
周野在衛生間洗了把臉,白襯衫上的一滴血,卻怎麼也洗不掉。
“貓哥,七爺找你!”
周野剛出門,阿丁就在門口等著了,眼神裡充滿了畏懼。
這跟西廠時還不一樣,在西廠他們畏懼的是他的權勢!
周野笑了笑,挺喜歡這種感覺。
他被帶到了拳台後麵的二層。
一進門,以七爺為首的一圈老大隨意地坐著,乾什麼的都有。
炮仗和烏鴉也在。
“七爺好,眾位老大好!”
周野打了招呼,沒有理會其他人,自顧自地站在了炮仗的身後。
炮仗的臉上笑開了花,舉著酒杯看向七爺。
“七爺怎麼樣?我說阿貓是高手吧!我看幫裡的雙花紅棍就交給他吧!誰要是不服氣,儘管找他單挑!”
七爺掃了一圈,見確實沒人反對,或者都不敢反對。
他笑道:“年輕人,能打是能打,就是狠辣了一點。這頌猜是我花重金請來的,就這麼讓你殺了?”
七爺緊盯著周野,顯然是想看他的反應。
周野無畏地笑了笑。
“我這也是替七爺把關,像頌猜這種不入流的,萬一被其他社團的打手打敗了,七爺臉上也無光!”
“哈哈哈,那我還要謝謝你?”
七爺乾笑兩聲,表情變得惡毒。
周野不了解七爺,所以也不知道怎麼應對。
乾脆也不管他是不是試探,緊盯著他的雙眼。
心裡想著,他敢找事,就敢當場格殺了他!
大不了在東腥混不下去,另立山頭。
他有信心,這裡麵的人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