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塵直入正題的說著自己的目的:“我來找人,對方應該和我差不多才對。”
對麵的荒古人露出了怪異的神色,雖然他們更在意強悍的身軀和力量,臉隻是附加的,可這不代表他們就是臉盲!
“你指的是哪方麵的差不多?”
“可能是身高……唔,至少雙眼有些痕跡差不多吧。”鄭逸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眼裡的黃昏色很明顯了,以荒古人的人均視力肯定能看清楚。
“……這個倒是相似,不過他的沒有你的深,還有一些外來者根本沒有這種特征。”最先說話的那名女性荒古人點了點頭。
雙眼中的黃昏色這樣的特征倒是差不多,隻是——
“那個人已經是我們部族的人了,你想要見他可以,但不能把他帶走!”
“嗯?怎麼回事?”鄭逸塵發現對方的敵意徹底的消散了,而且顯得更好說話了的樣子。
什麼原因?
“等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你和他有著同樣的特征,你連見他的可能都沒有。”
說話的女性荒古人微微的搖了搖頭,她見過鄭逸塵要找的那個人的雙眼,所以才相信鄭逸塵的話,他們雙眼中的黃昏色是一種非常真實的色彩,偽裝的話根本不會有那種感覺。
“他可是會帶來災難的存在。”鄭逸塵跟著這幾名荒古人進入了他們的部族。
一些小孩子好奇的看著鄭逸塵,有的孩子還小,一米六……有的孩子大一點,一米八??
再看看前麵走著的兩米二的女性,鄭逸塵就不覺得奇怪了,坐在他肩膀上的妲西亞菲洛則是好奇的看著四周。
看到了有小孩子向她做鬼臉,她立即裂開了嘴巴,露出來了滿嘴顯得非常尖銳的小龍牙。
隨後那些牙齒恢複了正常。
而做鬼臉的小孩子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看起來想要打架,隻是鄭逸塵身邊跟著大人,不好過去。
小孩子在大人忙的時候過去乾擾大人事情,那被逮住就是一頓暴打。
“災難,你們外來人總喜歡這麼說。”跟在鄭逸塵身邊的一名荒古人咧著嘴說道:“名為世界這個巨人怎麼會死亡?”
“人還會生病呢。”
“哼!我們部族就沒有病死的人!那些柔弱的動物才會生病。”
“……”行吧,你們特彆,你們任性。鄭逸塵的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人家都這麼說了,他還能咋滴,沒有病死的人可太任性了。
“想要見他還要先見見我們的族長,他是被我們族長看上的男人。”
“啊?”鄭逸塵愣了一下:“這也行?”
雖然他路上遇到過搶親的,有想要搶他的也有想要搶妲西亞菲洛帶回去養幾年的,但那都沒有實現的可能性,而這邊的原住民卻達成了這麼一個目標?
對方是代行者吧?還是說這個部族的族長是個比起代行者更強的存在?
他倒不是很擔心這邊的族長是個老爺們。
“為什麼不行?我們救了他,他也沒有部族,那就是我們的人了。”
一個巨大的營帳內,這個營帳的皮渾然一體,應該是從某種大型生物身上剝下來的。
兩米一……比起帶他過來的荒古女人要低一點,但更強悍。
鄭逸塵通過血液感知都可以感知到對方血液如同水泵那樣,流動的時候宛若是引擎那樣充滿了力量。
“你……好像很弱?”營帳內穿著獸皮衣,身上還有著某些獸骨裝飾的女人略顯疑惑的看著鄭逸塵。
妲西亞菲洛的氣息像是異獸那樣,而鄭逸塵的氣息就是很普通的人?可作為部族的族長,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如果真的是很弱的存在,那對方就不可能穿過圍繞著神聖之地的部族群來到這裡!
“我可不弱。”鄭逸塵搖了搖頭,一縷血色從他身上浮現出來,凶悍狂暴的氣息展現出來,這氣息來得快去的也快。
部族的女族長反而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這樣才對,鄭逸塵眼裡的黃昏色比起她看上的新男人還要清晰一些,她不清楚這裡麵有什麼差距,可她有參考的例子。
荒古野獸中,有的野獸身上就存在特彆的紋路,越是強大的類型,這樣的紋路就越是清晰。
“他的情況很不好,你和我來吧。”女族長帶著鄭逸塵來到了另一個關聯著營帳的帳篷裡。
一個算是客廳,一個算是臥室,在這裡鄭逸塵看到了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這也太慘了吧?”看著躺在這裡的代行者,鄭逸塵眼角微微的抽了抽,對方身上帶著大量的傷痕,傷口處蘊含著的力量讓那些處理後的傷變得難以恢複,即使這個世界的強度等級很高。
這個帳篷內的通風很好,可這裡依然存留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我把他救回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以一己之力對抗頂級的部族,這樣的人不應該輕易死去,至少要留下後代才行!”女族長很認真的說道。
鄭逸塵不由的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就上了?
考慮到這個世界的風俗,這代行者也是夠慘的,身受重傷不說,還要被原住民給‘壓榨’,不過他身上的傷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處理,嘴裡還插著一根管子,那東西應該是某種生物的血管。
管子連接著一個皮袋,這玩意算是遠古版本的吊瓶了吧?
“你和他什麼關係?兄弟嗎?”女族長問道,在她看來鄭逸塵有著和對方同樣的‘雙眼’,那肯定有血緣的聯係。
“是同事,我先看看他的情況吧。”沒想到這個代行者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慘,鄭逸塵想著先把這人給拉起來再說吧,有些問題等之後再弄清楚。
“你注意點,如果他不小心死了,你就要賠我一個後代。”女族長對這個外來者非常重視,能單挑一個頂級部族,那一戰驚天動地的。
這樣的人留下的後代絕對強大,而他們的部族運氣也很好,對方戰敗後脫離的地方剛好是他們狩獵的地方,不在圍繞著黃昏的部族群範圍裡,他們狩獵的位置就很不確定了,反正沒有彆的部族圈地盤,因此狩獵就是哪裡合適去哪裡的狩獵模式。
撿到了這麼一個特彆的強者,當時女族長可是激動壞了,可開心之後卻發現這個人也快死了,即使部族內的巫醫用了各種方式,也隻能吊著對方的命,延緩對方身體惡化的速度。
順帶她還在努力著,人很難救回來,那就在對方死前留個種好了,以後有機會,讓孩子為他父親報仇,嗯,隻要他們的部族能成長到覆滅那個部族的程度。
“……肯定死不了!”鄭逸塵心裡嘖了一聲,對這個世界的彪悍風俗還是有些受不了,他檢查了下這名代行者的身體狀態。
身上的傷口不下於一百處,有些傷口輕微愈合,但更多的地方呈現出腐爛的跡象,上麵塗抹著的藥膏都受到了影響,仿佛發黴了一樣。
他還注意到旁邊放著一把鋒利的石刀。
看到鄭逸塵關注的東西,女族長說道:“他身上的傷不斷的惡化,有些腐爛的肉需要刮掉才行,不然用的藥很快就會失效。
巫師們還說他身上存留著一種很邪惡的力量,無法清除,而我們也不能進行祭祀,不然可以嘗試借助祖先的力量讓他恢複。”
現在不是祭祀之日,這麼做了會引起彆的部族的關注,暴露出來了這個人,他們這個部族可承受不住頂級部族的壓力。
一旦被針對他們就徹底完了。
“祭祀?聽起來很神奇……先不說那個了。”
鄭逸塵擺了擺手,繼續檢查著這名代行者的傷勢,他身上的傷有些奇怪,讓傷口不斷惡化的力量不是某種詛咒,經過他的檢查可以確定,那種力量是‘生命力’。
也就生命力才能在這個能量等級不高的世界裡發揮出來如此優秀的作用了。
個體強大了,生命力自然強大,質量也高,關鍵是這名代行者的生命力被感染了,換句話說就是他的生命力產生了病變,導致傷口難以愈合,本應該修複身體的生命力因為感染而會讓傷口進一步的惡化。
這種新奇的症狀讓鄭逸塵大開眼界,畢竟他自己也是個生命力怪物,如果自己的生命力遇到了這種病變的問題,會不會顯得很糟糕?
鄭逸塵收集了一些這個代行者的血液樣本,讓莉莉絲進行保鮮,然後就是後續的處理了。
病變的生命力已經擴散到了這個代行者的全身了,現在正常的生命力部分和病變的部分還在對抗當中,也不能說是對抗,而是正常的生命力在恢複傷口的時候,讓傷口以一種異常的狀態‘自愈’。
也就是表現出來的腐爛。
而代行者糟糕的身體狀態已經不足以讓變得虛弱的生命力去糾正病變的部分了。
對他的身體而言,病變的生命力也是生命力,即使維持身體的生機時是飲鴆止渴,可沒有生命力那他早就死了。
以病變的生命力維持著生機是飽受折磨之後再死,但多少能活一段時間。
而他身上用的藥,有著莉莉絲的輔助,他知道了那種藥還不是什麼正經的藥,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