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城到京城的時候,聽陸懷川說了陸家的那些水深火熱,包括夏卿卿本身就是重生者的身份,她處處都比彆人活得小心謹慎。
以至於除了睡覺或者是絕對安全的環境下,她才會放鬆警惕,其他的時候,夏卿卿幾乎是銀針不離身。
感覺到情況不對,眼前發黑,她的銀針已經下意識從袖口滑了出來,胳膊上滲出血珠,夏卿卿的視線才慢慢清明起來。
她反手鎖門,快速走到床邊,將所有的窗戶逐一推開,新鮮的空氣透進來,整個人才跟著清醒。
視線落在床邊,一個穿著製服褲子的男人正不省人事的趴在地上,男人上半身的衣裳已經不知所蹤,看樣子不知道是被屋裡的氣味迷暈還是提前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夏卿卿來不及思考原因,她倒是沒想到,這金曼梅挺看得起她,一計連著一計,生怕她有喘氣的機會。
銀針紮在男人的後脖頸處,他緩緩睜開眼睛,看清麵前的人時,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直接蹦了起來,“太太,您怎麼會在這兒。”
過年的時候,陸家的陸師長帶回了一個放在心尖尖上的愛人,這是陸家上下人儘皆知的事情,夏卿卿雖然對眼前的人不認識,但是男人卻不敢不認識她,他急忙後退拉開距離,在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的情況下,一陣大囧。
房間裡剩餘的香味讓男人的神經被來回拉扯,他看著夏卿卿,眼底一陣陣變換著色調。
夏卿卿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銀針,照著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直接就是一針,男人還沒來得及喊痛,她的銀針已經回到了自己手裡,“認識我就好說了。”
男人已經徹底清醒了。
剛才是不敢冒犯。
現在…現在捂著流血的胳膊,死也不敢冒犯。
“太太,到底怎麼回事,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
“行了,彆我我我你你你的,我長話短說,有人要害我,你隻是一顆棋子。”男人臉上的表情和懵圈做不得假,夏卿卿不懷疑他撒謊,應該是金曼梅隨便拉來的一隻替罪羊。
“陷害您,誰這麼大膽,敢陷害陸師的太太,ta一定是不想活了,太太,我……”
“閉嘴!”夏卿卿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是個話癆,還跟她聊起來了,“既然知道是陷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男人鄭重點頭,抬腳就往門口走,夏卿卿歎了口氣,“站住!”
男人嚇一跳,急忙捂住自己上半身,眼神裡也有驚訝,“太太,使不得,就是您不嫌棄我,我也不敢做這種事啊,要是被陸師知道了,我命就沒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
夏卿卿直接揚起手中的針,“你再不閉嘴,我保證你以後都說不了話。”
男人立刻住聲。
夏卿卿抬手指了指窗口,“從這走。”
男人張大嘴,“太太,這可是二樓,不高不矮最要人命的,這摔是摔不死,但是絕對會殘廢,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殘廢了,我…”
夏卿卿手裡的銀針剛揚起一半,屋裡已經就剩下她自己了。
男人一點兒不帶猶豫,像一陣風似的,直接從她麵前助跑衝了出去,隨著樓下“duang”的一聲,夏卿卿慢慢收回了銀針。
這裡是二樓不假,但是窗戶下麵就是草叢,不僅不會摔殘廢,頂多也就是屁股疼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