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淵手裡掐著煙,聞言食指按住煙頭點了點,霍天放就坐在他的下手位,煙灰斜擦著桌麵,一半都掉在霍天放的褲腿上,他驚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急忙去拍腿上的煙灰。
陳星淵不緊不慢看了他一眼,“抱歉,失手了。”
霍天放看不對付陳星淵,但無奈陳星淵職位比他高,又是魏建德手底下的紅人。
上位就是書記一句話的事。
霍天放屬於高係,京城稅務局的二把,也是正經有實權的人,但是在陳星淵麵前,還是禮讓三分。
這一桌子都是人精,官職都不低,一桌人幾乎掌握著京城一大半的命脈,“哎呦老霍,剛吃完就運動,你這習慣不錯。”
霍天放的火氣梗在喉間,冷著臉,“可不就是,再不運動,身體不行了,位置怕是不保。”
假清高什麼,男人沒有不好那一口的,不就是說說女人嘛,表麵斯文,背地裡指不定玩的多花。
彆讓他抓到把柄,否則他發誓一定玩死他。
明知道對方看不上自己,但吃完飯霍天放和幾個高係的人還是畢恭畢敬把陳星淵送上了車,沒辦法,官大半級壓死人。
車後座,陳星淵抬手按揉太陽穴,司機高斌從抽屜拿出解酒藥遞給他。
陳星淵位高權重,喝酒應酬是常有的事,作為他的貼身保鏢兼司機,什麼時候該備什麼藥做什麼事,他細致又周到。
“您吃兩顆吧。”
陳星淵接過藥,就著涼水直接吞了下去。
那幫人明麵上對他恭敬,但都在玩陰的給他灌酒,一杯擋了,兩杯擋了,三杯四杯還擋,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要不是陳星淵有些道行,今天非倒在這酒局上不成。
“去查霍天放在市電視台的相好。”
“您要弄霍家?霍天放是高興海的一號馬前卒,高興海前妻是霍天放的遠房表姐,這層關係……”
關斌沒再往下說,陳星淵閉著眼,看起來不舒服,“有些人太閒了容易出事,給他找點兒事做,馬上過年了,也讓高家忙一忙。”
“好。”關斌聽吩咐辦事,陳星淵一向有深度考量,他說什麼,關斌隻管執行。
元旦過後,京城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依法處置山本道夫相關人員,包括他安插在紡織廠在內的所有間諜以及美沙,華國對待間諜的態度就是槍決。
罪行可輕可重,但是事關竊取國家機密,那必死無疑。
第二件就是稅務局的二把手霍天放,因為個人作風問題被停職秘密調查了。
這種事本來是絕對不會被外界知道的,涉及到政府高官的作風問題,影響的都是上麵的臉麵。
但不知道被誰捅了出來,老百姓罵聲一片,說他們拿了老百姓的錢不做好事,該死。
這導致霍家人出行警衛員都必須寸步不離貼身保護。
霍家出了問題,高家也受牽連,高興海主動請求配合調查,並表明霍天放的問題,該查查,該批批,該罰罰,一切按規矩辦事。
稅務部門事關京城要事,絕對不能輕易馬虎,更不能因為他的職位就徇私舞弊。
“星淵這一手做的好,高興海那個老東西被動了大動脈,就算傷不了他的元氣,也挫挫他的銳氣。
”魏建德很滿意霍天放這件事上,陳星淵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