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夏卿卿給章芷蘭擠眼,眼神往陳星淵身上瞟。
章芷蘭咬著下唇不說話,隻偷笑。
她覺得經過這件事之後,她好像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前她總聽陳星淵說什麼,這次,她好像看到了和從前不一樣的事情。
陳星淵好幾次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實際卻是一邊嫌棄一邊做著和嘴裡相反的事。
章芷蘭昨天都沒想到,他能聽她絮絮叨叨的安排,在醫院外麵陪著她堆了一個多小時的雪人。
如果對她沒有一點兒感覺,憑他的身份地位,他會這樣做嗎?
再這麼一回想,他連夜趕到富林,又輾轉到盤山村,如果不是有那麼一絲擔心章芷蘭,他又是圖什麼呢。
到了陸家,章芷蘭可是找到了安心,夏卿卿給她配藥,換藥,重新包紮傷口,“放心,不出一周,保證還你一個比以前還白淨的臉蛋。”
“還得是我的好姐妹。”她說什麼,章芷蘭都放心。
書房裡,陳星淵點了支煙,“盤山村這條線算是徹底切斷了。”
富林的公安局劉姓局長,因涉及貪汙受賄和拉幫結派行為,欺壓當地百姓,甚至和拐賣人口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已經被拉了下來。
盤山村的村主任包括所有涉事村民,全部被依法逮捕,依法懲治。
劉局嘴很嚴,陳星淵本意從他嘴裡摳出點兒再往上的消息,他死活不開口,說是自己犯了錯,聽憑黨組織懲罰,與他人無關。
“一個小小公安局長,沒有隻手遮天的權力。”帕金以前在金三角販d,後來被打壓,轉到暗處,小心謹慎,近幾年又開始打起了販賣人口的主意。
國際上毒p和販賣人口的圈子就那麼大,能做到帕金這個級彆的,各種違法買賣都是互通的。
甚至為了讓這些違法的東西合法化,他不惜買通一些官員,幫他們在明麵上打掩護,其中的交易肮臟不堪,喪儘天良。
這條線,從帕金和山本道夫在港口談合作的那一刻,就注定已經紮根進華國了。
盤山村是一條重要的輸送窩點。
這次斷了帕金的一條支線,相當於切斷了他在華國內陸地區的支應,為年後陸懷川到港城開了個好頭。
“什麼時候去港城?”陳星淵的事完成了,接下來帕金這邊的大麻煩,還得陸懷川出麵。
“年後。”
年前夏卿卿還要把孤兒院的事整利索,一切可以正常運行的時候,她才放心離開。
來京城一年多,夏卿卿上了大學,進了軍醫院,在海城宣傳了中醫,在大學成立了中醫協會,短短一年的時間,整個京城一大半的人都認識了她。
越來越多的人通過她認識了中醫。
並且開始慢慢了解和學習中醫。
她欣慰,陸懷川同樣為她感到高興。
“港城複雜,尤其是社團火拚,狠辣和危險程度遠高於內陸,卿卿跟著你,你能保證她安全嗎?”港城離京城有些距離,即便是遇到什麼危險,周家和陳家都沒辦法及時過去。
他們擔心夏卿卿,更擔心兩個孩子。
“我沒事,卿卿就沒事。”去港城,是夏卿卿主動提的,陸懷川不會因為有危險就拒絕她走動。
以前陸懷川的認知,夏卿卿必須待在絕對安全的地方,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涉險行為,可經曆了這麼多,他的想法有了變化。
他的卿卿是獨立的個體,她有自己的抱負和理想,也有自己想要完成的事,不能因為嫁給陸懷川,他就限製她的自由,她是燎原的烈火,是雪山之巔的迎風花,不是溫室裡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