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苒帶著畫乘坐著紀晏禮的私人飛機降落在深城機場。
大賽組委會的工作人員接機,隨後載她來到深城最大的漫長廊展覽中心。
這裡是專門舉辦非遺文化、畫展等展覽的地方。
大賽的評分製度和以往比賽不同,經過初賽、複賽後,全球僅有五十位畫家進入最後的決賽。
進入決賽的畫家需要提前三個小時抵達展覽中心,工作人員會將畫作掛在展覽區。
展覽區很大,可容納所有畫作以及二百名觀眾。
這些觀眾都是提前一個月在網絡上報名的,但最終在比賽的前三天通過搖號選出二百名觀眾來觀看比賽。
觀眾在賽前一個小時開始入場,且他們有一票的投票權。
比賽很公平,畫作上不可顯示參賽者的名字,也不可顯示暗示性的話語。
觀眾投完票,就會有評委對每一幅畫作進行評分。
以往是四名評委,今年比較特殊,多了溫苒這位特邀評委。
溫苒看著工作人員用貼紙正在貼右下角的名字,那人忽地回頭看她。
“畫家是徐星染?”
溫苒點頭,“是。”
“可是好像你的風格啊!”
溫苒淡笑,“我今年當評委就沒有參賽。”
工作人員點頭,“這幅畫是今年的黑馬,我敢打賭它一定會獲得金獎的。”
她貼上名字之後離開了,臨走前還對著畫豎起了大拇指。
溫苒這幅畫她畫了很久,浩瀚的宇宙,縹緲的銀河,熾熱的火焰還有波濤洶湧的海麵。
天空和海麵,就像是飛鳥和魚,永遠不能觸及,水與火也同樣是相互排斥的物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作者內心的矛盾情緒。
她采用了大膽的色彩對抗,體現了內心的掙紮,更體現了她的無所畏懼,即便是痛苦,那也會在艱難的時刻看到漫天的繁星。
這幅作品很好地預示了畫家用幻象作為手段表達了自己的主觀世界,引人入勝。
溫苒將後麵的路已經想好了,如果大賽獲得了金獎,她就會出一款繁星戒指,能夠將銀河戴在手上,該有多麼的浪漫。
隻可惜,這一切都要為彆人鋪路了。
在她望著畫作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畫得確實有水平。”徐星染雙臂抱胸看著升起來的畫,眼裡掩不住的嫉妒,所以話說出來就有些泛酸。
溫苒冷眸看過去,“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辦了,彆忘記你承諾我的!”
徐星染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當然!不過你一定要保證我能夠得金獎!”
溫苒忽地輕笑,“徐星染,你也是畫家,拿著彆人的畫作假裝是自己的,不覺得可恥嗎?”
徐星染不屑地聳聳肩,“可恥?無論什麼手段取勝都無所謂,這個世上隻有勝者為王。就好比人們隻記得金獎獲得者,卻連銀獎獲得者的名字都不記得。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隻能說,溫苒,你的命真的很不好!”
溫苒問,“你聽過‘報應’這個詞嗎?”
徐星染嗤笑,“報應?這世道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得久。”
溫苒譏諷道,“就比如陳嫂。若不是她及時被救下,她就成了你手下的亡魂了吧!”
徐星染怔愣了下,死不承認,“陳嫂?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聽說她竟然沒有變成植物人,還真是命大!不過還是要小心,沒準兒什麼時候又出意外了。”
溫苒突然扯住她的衣領迫使她看向自己,她一字一句道,“徐星染,你要是手再伸那麼長,我就剁了你的手!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