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過早上六點半,天空才剛剛破曉。
沈雲萱走下樓,望向窗戶外的方向,並未發現紀胤羨的身影。
時間尚早,他或許還未起床?
心中正如此思忖,隻見營帳的門緩緩開啟,紀胤羨身著一件玄色的緊身長袍,步入了屋內。
他手中握著一柄橫刀,刀身精美絕倫,質地古樸厚重,刀刃閃爍著陣陣寒光。
此時的紀胤羨,鬢角掛著細密的汗珠,那素來蒼白的麵頰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顯是剛從練武場上歸來。
驚詫於沈雲萱破曉即起,紀胤羨愣神片刻,隨即無言地轉身欲退。
沈雲萱見狀,心中不禁生疑,疑惑地問道:“胤羨,你這是怎麼了?”
胤羨衣衫不整,唐突了萱萱,實在是失禮。我這就去更換衣裳,稍後即刻回來。”
隨著紀胤羨話語的落下,營帳外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
沈雲萱望著空蕩蕩的營帳,先是一陣無奈的苦笑,但旋即釋懷。
在沈雲萱中,紀胤羨方才雖衣冠楚楚,但除卻手臉和脖頸之外,肌膚未有一絲裸露。
然而在紀胤羨心中,未著外衣便是衣冠不整。
他們生於不同的時代,受到的教育相異,思想與認知上的差異自然在所難免。
麵對不解,尊重總是應當的。
紀胤羨去得匆忙,歸來也迅速。
他依舊身著墨色長衫,看似僅添了一件外衣,但從細微之處仍能察覺,他是從頭到腳更換了一套新裝。
紀胤羨的麵色依舊帶著幾分愧疚,甫一入帳便開始道歉:“萱萱,我方才失態,未料到你早起如斯,日後我定會加倍留意。”
沈雲萱報以微笑,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你體內的毒尚未徹底清除,如何能再次練武呢?”
“毒已解去大半,對我練武並無妨礙。”
“如此甚好。待水井鑿成,汴州用水問題解決之後,我也要向你學習輕功。”
紀胤羨鄭重其事地點頭,“我早已銘記在心,並做了諸多準備,萱萱儘可放心。”
“我並未不放心。”沈雲萱笑容滿麵,“我隻是有些迫不及待罷了。”
兩人交談未久,侍衛便端著早餐踏入屋內。
紀胤羨將一份早餐捧至沈雲萱麵前,兩人隔著窗戶,共進早餐。
飯後,沈雲萱便離了屋。
今日送貨的人絡繹不絕,她須得提前至倉庫等候,同時還要租賃一座冷藏庫,並采購一批肉類。
在與肉聯廠聯絡之後,沈雲萱意識到,她不僅能購得新鮮豬肉,還能買入各式臘肉、臘腸和肉罐頭。
與新鮮肉類相比,這些加工肉品儲存時間更長,更適合汴州百姓的需求。
沈雲萱隨即預訂了兩噸豬肉,一萬隻雞,一萬隻鴨,五千條魚,及一萬枚雞蛋。
同時,她也聯係了罐頭廠,訂購了兩萬箱純肉罐頭和兩萬箱水果罐頭。
雖然這些訂單僅支付了定金,但金錢仍舊如流水般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