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確鑿無疑。”
紀胤羨回答得雲淡風輕,同時目光輕輕地在他身上一掠,“你不是對這筆生意無意嗎?為何又舊事重提?”
“這——”
哈爾孜喬治的眼珠靈活轉動了幾下,“我國有古語,‘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紀大將軍僅是自述擁有,我卻不敢輕信。
畢竟,大將軍您自盛京失勢,處境狼狽不堪,又有太子與靖王時刻警惕,您想要大批量購置這些物資,恐怕並非易事吧?”
“誰說胤羨是購置而來的?”
哈爾孜喬治一時語塞,“那麼,難道這些不是買的?那它們從何而來?難道您私藏鹽礦,自行開采?亦或是有自己的茶園與胡椒園?”
紀胤羨目光莊重地望向那尊菩薩像,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此乃菩薩恩賜。”
“啊?”
哈爾孜喬治瞪大了雙眼,滿臉驚異地盯著紀胤羨。
回過神來,哈爾孜喬治突然捧腹大笑,“菩薩?哪有所謂的菩薩?”
紀大將軍,你難道真是因遭逐出盛京,而導致心智錯亂了嗎?區區雕刻一尊佛像,粗製濫造一所房屋,就敢妄稱世間存在菩薩?我瞧你是心神迷失,神智不清!
恐怕是被你的瘋狂所感染,否則我怎會與你這個狂人在這辯論良久。”
言罷,哈爾孜喬治猛然揮袖,憤然轉身,疾步邁向大殿之外。
“既然紀大將軍執意不放人,那我就隻好付諸火攻汴梁了。
汴梁之地水源匱乏,倘若真的大火蔓延,一夜之間,整個城池豈不化為灰燼?哈哈哈!”
哈爾孜喬治的狂笑聲隨著他的腳步聲一同消失在大殿之外,那笑聲在院子裡回蕩。
紀胤羨目光如冰,凝視著他,“在菩薩神像之前如此放肆,菩薩自會給予你教訓。”
哈爾孜喬治聞言,止步回頭,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胡言亂語的菩薩,她若真有靈,現在就讓她來教訓我——”
沈雲萱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聞言毫不猶豫地動手,兩根長的手指緊緊夾住哈爾孜喬治的頭發,一把將他拎離地麵。
哈爾孜喬治的身體突然懸空,頭部仿佛要被捏碎,驚恐之下,他的雙腿在空中胡亂踢動,雙手慌亂地拍打沈雲萱的手指。
然而,對沈雲萱而言,他的反抗不過如同蟻螻之力,微不足道。
沈雲萱輕描淡寫地將哈爾孜喬治在空中旋轉了五六圈,然後隨意地將他拋落在地。
哈爾孜喬治臉色蒼白如紙,躺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沈雲萱的手指,眼中神情變幻莫測。
沈雲萱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按壓在哈爾孜的頭頂,眼看著他臉色漲得如同熟透的桃子,雙眼幾欲從眼眶中彈出,這才緩緩地抬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