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有些擔心。即使非親非故素不相識。
但再細思一番,又覺得下毒者不論是否針對那個女考生下的手,都應當不知曉其女兒身。否則根本無需等到考場內冒風險給馬下毒,直接檢舉揭發人是女兒身就完事兒了。
“臥冰,你在想什麼呢?所以那個考生還好麼?他沒了馬,是不是考不了了?”
程萬裡是個清俊英朗,但看起來還有些“清澈”稚氣的高大青年。
周立寒看他的同時,他也好奇瞧著這個久仰其名的新貴。哎呀,真是好秀氣好俊俏一人兒。
比他矮半個頭,瘦瘦的,但騎在馬上那挺拔英姿,絲毫不顯得嬌弱單薄。不算白,但那健康的麥色肌膚也十分養眼,再搭上五官周正標致,昳麗而不陰柔。真是女人看了喜愛,男人看了親切。
“沒,這不是在回顧上山頭的考生順序,推測可能是誰下的手。”周立寒打量完就先移開視線,“那考生有些輕傷,但還是堅持要考完,非得自個兒把車推上去。”
程萬裡驚訝:“竟有此毅力!待會兒考完,我一定要給這堅忍不拔的考生還個公道!”
想明白後周立寒也放心了些,笑道:“萬裡兄果真為人正直,臥冰願一同伸張正義。”
“好!但咱們約好的午膳估計要延後了”
所幸直到考試結束都沒再發生什麼意外。考生與場內監考官都離開考場,共同見證公布名次。
那個女扮男裝的考生叫秦箬,兵部職方司郎中秦航之侄,在第二輪中最後排第九名,無緣第三輪。但畢竟堅持完成了第二輪,所以這科好歹過了。
“十位考生請留步!”禦科結束正要散場時,程萬裡高聲道:
“據我等場內監考官查,在第二輪考試期間,有考生伺機毒害同場考生的馬,以致該考生在駕車禦馬運軍械上山坡時,馬毒發而車翻,影響了該考生的最終名次。事關重大、行為惡劣,現在,我們要當場徹查!”
程萬裡宣告時,周立寒眸光銳利地掃視著秦箬除外的九位考生。
這麼多年錦衣衛不是白當的,雖然這九人乍一看都展現出了該有的反應,但一些細微的眼神變化和下意識的肢體動作,還是悄悄地暴露了。
“監考官,我可以走了?”其中一個渾身傲氣的少年淡淡地開口,“我在第二輪與第三輪時都是第一。第一輪有所失誤,但也有第三。”
有了禦科狀元起頭,其他人也紛紛跟道:
“跟我也沒有關係吧大人,我第一輪名列第一,第二輪名列第二,第三輪第三。”
“那肯定跟我也沒關係啊,我三輪都穩拿第四”
“應該跟我也沒關係,大家都知道我是隻求能過,爭那乾啥?”
“你們啥意思咯?就是說我這個第二、三輪都第五名的嫌疑最大唄?”
“不是,所以說馬被下毒的是誰?”
眼見他們互相嚷嚷起來了,程萬裡想喊一聲肅靜,但被周立寒阻止了。
爭啊,就是爭起來才好觀察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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