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河衛生院，許大茂在醫生同意下，辦了手續，拎著人造革公文包，出了衛生院，立馬到飲食店飽腹了大楂子粥，白菜油渣包子，外加兩個窩頭，實在口袋裡付了治療費，所剩錢不多，沒辦法，不然這白菜油渣包子味道還真是正。都想買了帶回去吃呢。
到公社又打了招呼，騎上車，開始不緊不慢的往回趕。直到中午才趕回軋鋼廠，去宣傳科交了設備入庫，填寫了報銷單據，又去了趟科長辦公室。
“李科長，我回來了，我還想請兩天假。醫生說我這次磕了頭，有些嚴重，屬於重度腦震蕩，萬一恢複不好，可能有嚴重的後遺症。還有，這個報銷單給幫著我簽個字，看病花了我口袋裡所有的錢。現在兜裡比我臉都乾淨。”
“小許，你這次辛苦了，還為了工作受了傷，還沒怨言。我做主，給你一周的休息時間，下了雪，下鄉放映電影的任務也基本不會有。你放心去財務科先報了帳，回去好好養著，馬上又到了新的一年了。希望你養好身體，在新的一年繼續好好工作。放心，年底科裡給你解決編製，下個月你就是正式工了。”
許大茂知道可能會有休息的隱形福利，沒想到這麼大。哦哦，內心狂喜。一周的休息時間加轉正。那可是收入差不多增長很多呀。臨時工才22萬五的工資，下鄉補貼也就每次每天五千，也就夠吃飯。這轉正他工資就變成27萬五，外加崗位津貼，出差補貼，直接突破33萬。
許大茂真想直接從口袋裡掏一包華子送給李科長。沒有，那隻能下次了。許大茂現在可不是單單是許大茂了，還是許達茂，這場麵上的事兒門清。畢竟是在體製內混過四年的高材生，領悟能力和觀察能力，分析問題的能力那不是一般的強。最主要是起點高，一進體製就是領導秘書，雖然時間不長，一年不到，可也不短了。
馬屁不花錢，先謝了再說。告彆科長，又去了財務科報了兩萬多費用，才慢悠悠的出了鋼廠大門，往家裡腿著去。
原本他是可以騎車回的，還是要把受傷頭暈的事搞的圓滿一些。雖然確實頭暈，程度沒那麼嚴重而已。
紅星廠有很多公家房，是今年軋鋼廠原來的廠長婁振華婁半城提前響應號召，在今年夏季就把整個軋鋼廠公私合營了，他自己隻保留董事身份，婁家也就每年分股息。
在南鑼鼓巷92號的紅星四合院就是許打茂住所隻不過是住在後院，兩間房，一大一小，不過原來的後罩房因為馬路拓寬拆除後留下的一半天井，歸了許大茂這一邊。許大茂的爹也是精明的很，當時就因為這個一半天井約6個平方的地方，和街道商量妥後，直接買了這兩間房加天井，成了私房。過了春節後，自己又把許大茂給弄進軋鋼廠，自己去了東城區文化館的下屬電影院放電影去了，又在文化館分了一套住房，雖然麵積不大，四十幾平方，夠他們夫妻加一個女兒住的了。許小玲現在還在上小學五年級呢。
許大茂花了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完廠區到住處的約五公裡的路程，差一點暈倒在地。
好在還是到了，進了四合院，就看見三大媽楊瑞華在捅咕煤爐子，大概是是晚上做飯後，還要作為屋裡取暖用的。
“大茂回來了，不對啊，大茂，你這頭上怎麼了？”
“三大媽，昨兒在鄉下摔傷了，這不，今兒才回來，到單位請了假，頭暈的不行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了。回頭聊。”
許大茂穿過月亮門，又穿過跨院，中院才到了後院自己家門口。
開了將軍鎖，直接把公文包扔在了桌上，在五鬥櫃上放的茶具上取了一杯子，倒了些涼白開，也不管冰不冰，咚咚咚的喝了一杯水，然後脫了軍大衣掛在牆上的衣鉤上，脫了外棉褲，胡亂就扔在地上，進到臥室裡，攤了棉被，直接上床睡覺。實在是頭暈的很。
好家夥，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一泡尿憋醒為止。直接套了衣褲，披上帶著泥巴和血跡的軍綠棉大衣，跑向院外的官茅房。
這一泡尿可算把他放爽了，最後還打了個寒顫抖了抖工具，才算完。突然想起自己的不孕症，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家夥式，還不錯啊，怎麼會後來沒用的呢。
娘的，以後不惹傻柱那狗慫玩意兒就應該沒事。對，有時間找個大夫把個脈，看看有啥問題，有病早知道，早發現，早治療嘛。諱不忌醫。對。就這麼著。
“呦，許大茂，你今兒怎這麼早，這今兒太陽是不是從打西邊出來了！”
許大茂回頭一看，居然是未來大冤種何雨柱傻柱是也。
“傻，不對。何雨柱，你這不也挺早嘛。吃了嘛你內？”許大茂邊係褲帶一邊調侃傻柱。心裡在想：這貨其實挺明白一人，怎麼就變成大冤種了。對了，這還沒見過賈東旭那個短命鬼兩口子呢。這許大茂現在對剛嫁到這院裡的秦淮茹確實不太了解。人確實是漂亮的：白淨嫩滑的皮膚，一米六七的個子，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那是賈張氏眼裡的好生養的胚子。不然當年那老虔婆也不可能花10萬塊，還外帶買了台縫紉機娶回家的。
沒等何雨柱完事，許大茂就直接往巷子口去了。昨兒晚飯沒吃，那可是餓的有點眼冒金星的感覺。
直接去了院外巷子口的早點攤，點了一碗豆漿，來了五個大肉包子，把自己給吃的撐了。大肉包子真的有拳頭那麼大，全是肥精摻半的良心肉餡，那滋味，滋溜冒油的土豬肉的香味。反正許達茂沒吃過。
喂飽了五臟腑，才慢悠悠的往回走，摸了摸大衣口袋，居然還有包拆封的香山牌香煙和一盒火柴。
來一根，抽著，又拿一根火柴邊走邊剔著牙縫，一邊還哼著（青花瓷）。
靠，周傑倫周董的歌誰能聽懂。許達茂知道呀。最愛的就是周董的青花瓷。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對，這就是第二個人生，自顧自美麗，要眼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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