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亂了,一大早賈張氏就在中院罵開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不知道現在定量供給呀。賈家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啥孽,把你這喪門星娶回家,還不把東旭的衣服洗了去。”
秦淮茹也是無語,隻得端著木盆去中院水池處洗衣服,淚水也隻能往肚裡咽。沒有工作,手裡沒錢,婆婆又不講理,自己男人又是個媽寶男,聽媽媽話,說好聽點是孝順,其實就是沒擔當。
賈東旭自接了老爹賈福貴的班,又被易中海收了徒弟,不過無論是自己悟性差,還是偷奸耍滑,或者是易中海的教會徒弟,餓了師傅的指導思想作怪,賈東旭三年來依然還是一級工,崗位工資加工齡補貼,也就31塊。糧本定量屬於比較高的,一個月也才35斤。對於四口之家,吃一個人的定量,哪裡夠。其他的就需要自己想辦法。
家貧百事哀,閒坐亦自悲。
還有個賈張氏,每天罵罵咧咧,拿著老賈的撫恤金不用,四十出頭就叫嚷著要兒子賈東旭養老,每月還要從工資裡扣除兩塊給她做養老金。
嗬嗬,四十歲就想著養老了,也就他賈家慣著。
雖然現在找工作不好找,街道辦經常也有糊火柴盒,刷酒瓶子等臨時工作可以讓街道人員領取,勤快的也能一個月掙個五六塊,糊口是沒問題的。
許大茂才不管這些個破事呢,他在報給財務室換取舊幣時,才兩萬三千塊,相當於現在的兩塊三角錢,妥妥的被廠裡傳為吃光用光月月光的主。
95號四合院其實還不知道現在許大茂轉正工資還真不低,25級,相當於中專生畢業待遇,35塊5,再加上經常下鄉補貼,七七八八,一個月收入能超40塊。
哈哈,許大茂學三大爺閻阜貴,低調,明明40多塊錢,愣在院裡說自己工資才285,為的就是不讓人想著占便宜。
對,這法子現在也適用許大茂。
自己偷偷的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嘛。再過段時間易中海就要開啟四合院啥捐款大會了。許大茂表示不摻和。
鄉下農忙時節,放電影任務就沒有。要等到夏季農閒時,才會比較忙。
許大茂每天鍛煉身體,站樁,練太極拳,每天完了廠裡澡堂洗澡,再在屬於自己的資料室看看書,陶冶下情操,看看紅色封麵的選集。這東西要提前在腦子裡備著,不遠的將來能用上。
下了班一周一次的與婁曉娥約個會,逛個公園,看場電影東城區電影院老爹在呢,隨時可以看不花錢的電影,翹著腳磕著瓜子看,舒服。
這不,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五月底周日休息日,許大茂和婁曉娥就來到了北海公園約會。。
“曉娥,我帶你逃票進園子怎麼樣?”
“大茂,不好吧,萬一被逮了,可就醜大了。”
“不會,我知道公園東北角有了缺口,那邊很是偏僻,沒人會查。不是為了省那兩毛錢,這偷摸著進公園,不是更有挑戰性嘛。”
拉著婁曉娥嬌嫩的胖胖的福氣手就往東北角去了。
果然扒開樹叢,一個能夠低著頭容人進出的口子就出現在婁曉娥眼前,
“大茂,你咋知道這個地方的,說實話,你帶哪個姑娘鑽過這個地方?”
“曉娥,你把我看成啥人了,這個缺口確實是我們高中同學一起扒拉開的,也就高中和那幫同學來過幾次,主要還是在冬天。原來不是喜歡滑冰嘛,口袋裡又是蹦子沒有,這不就,啊,有了這豁口了。走,省下兩毛,咱買冰棍吃,今天順便在北海劃個船,待會我再給你唱個新學的歌,怎麼樣?”
“好,好,許大茂,沒想到你還會唱歌。”
“曉娥,咱慢慢處,慢慢體會,我會的還很多。我的優點都是事實存在的,就是缺了發現我的優點的眼睛。你今天這慧眼就看到了我的一個優點了。”
買了冰棍,又花了兩塊錢的押金租了自劃船,慢悠悠的劃著船到了水中央。許大茂一邊給婁曉娥講北海公園的建築和曆史,一邊劃著船槳,把婁曉娥聽的一愣一愣的。
島是瓊華島,水是西華潭,山是萬歲山,殿是廣寒殿,橋是九孔金鼇玉蝀橋。
“曉娥,你看那白塔,其實是清代清世祖福臨根據西藏喇嘛惱木汗的請求,在廣寒殿的廢址上建藏式白塔,在塔前建“白塔寺”。因為島上建起了喇嘛佛塔,山名也改稱為“白塔山”。到了乾隆爺時期,又對這裡進行擴建,加入了江南園林的小巧精致,增添了亭台樓閣,所以這裡又變成園中之園,尤其是那白塔,儼然成了北海公園的標誌性建築。剛剛有作曲家寫了一首歌,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我也是剛學,和咱現在做的事正好呼應,要不要聽聽?”
“啥歌?”
“這歌叫:讓我們蕩起雙槳。這是部兒童電影的主題歌。我唱給你聽。”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麵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出來了涼爽的風……”
婁曉娥滿臉的興奮,使勁拍著雙手,“大茂,這歌兒唱的白塔難道就是北海公園的白塔嗎。”
“是啊,不然呢,京都城裡也沒有太多能倒映在水中的白塔呀,這歌裡唱的就是祖國的花朵,祖國的兒童,祖國的未來,祖國的希望。”
許大茂和婁曉娥在外麵吃了愛情晚餐後,送回婁家,臨彆,婁曉娥在許大茂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大茂,要不咱結婚吧。”
許大茂沒想到溫文爾雅,有些羞怯的婁曉娥居然主動提結婚。
“曉娥,如果你願意,我回頭就讓我父母上門來提親。”
“嗯,好,我等著你。”飛快的就跑進了婁家的大門。
這春天,真是收獲不錯。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很是愉快的回到了四合院,到了家,回頭在隔壁吳老二家換了一塊煤塊,發了爐子,燒水,泡茶,抽著快樂的香煙,暢想著與婁曉娥的未來,悠悠然著,天黑了,居然有人敲門。
許大茂回了一句,“門開著,誰啊,進來吧。”
門開了,又重新關上了,許大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登門的是誰了。這太讓他出乎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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