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今天除夕，我和曉娥敬你們一杯酒，祝願兩位爸媽都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許大茂為了照顧婁曉娥父母，就決定在煙袋斜街的單獨小院裡一起過年。兩家八口人一起過年，剛剛好。
許大茂安排的妥妥的，為婁父婁母在小院準備了新的鋪蓋卷，住的是主屋，暖炕燒的熱熱的，東西廂房也是一樣。在這大好的喜慶團圓除夕夜，婁振華和譚雅麗很是滿意這個姑爺的安排。畢竟樓振華也是年過五十五的人了，過大年思親之情可想而知。許大茂也不可能放任老兩口子獨自過除夕。不過讓自家父母去嶽家過年，他作為兒子也不樂意。正好煙袋斜街作為中介，地方也夠大。
兩家人在這個特殊的除夕，過得特彆愉快，尤其是婁振華，覺得這個姑爺會辦事，有慧根，值得培養。
婁曉娥更是高興，自家爺們受到親爹的看重，哪有不開心的。要知道再早個十年，她婁曉娥在婁家那就是墊底的存在，哪有正房和二房那些哥哥姐姐受父親重視。自家母親畢竟是婁振華的三房小妾，也是曆史的年輪滾著，讓現在的譚雅麗獨自留在國內，她婁曉娥才有些獨自受寵的感覺。雖然婁曉娥也知道她到現在也是自己親爹婁振華的籌碼，嫁給許大茂以求尋得出身成分的平衡。不過她現場很滿足，許大茂不光對她很是溫柔，身體也很強壯，而且好像在單位也是混得不錯，短短幾年，工人轉為乾部了。
而且婁曉娥今天除夕，明顯的自我感覺，她真的又懷孕了，不久的將來，她的第二胎就要降臨了。小火火已經讓她有了主心骨。有兒子的女人就有人撐腰了。
許大茂酒酣，還帶著穿的很多兒子許鈞和差不多長成大姑娘的妹妹許小玲到巷子口放煙花，鞭炮。
這年還真有趣，差不多晚上九點多，天氣突變，淅淅嗦嗦的先下了雪子，一會兒就變成鵝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初一早起，許大茂在院中迎著飄雪打起了形意八卦掌，一趟一趟又一趟，把院子中間空地劃拉成一個太極八卦的圓形，很是明顯，也很是規整。
婁振華起的也早，不經意間看到姑爺好像手上功夫不錯的樣子，等到許大茂幾趟掌法練完，收勢後，才鼓掌。
“大茂，啥時候學的？”
“爸，新年好，你咋不多睡會兒？”
“年紀大了，覺就少了。歲月不饒人呐，”
許大茂，到自己住的東廂拿了棉襖披上，又出來到婁振華身邊，
“爸，你對目前局勢怎麼看？你有沒有信心？”
婁振華對許大茂如此問很是奇怪，
“大茂，你為啥如此問，現在我雖然捐了軋鋼廠，還有其他部分產業，畢竟還是鋼廠的股東，新社會應該是越來越好的。怎的你有啥不同意見？”
“那倒是沒有。不過爸，你不覺得去年一年上麵的政策是不是有些誇張，我經常下鄉，去年鄉下很多地方為了國家煉鋼，很多地方都建了土爐子煉鋼，把山上的樹也砍伐了，你對鋼鐵業有話語權，你覺得這個步子對不對？”
“大茂，你怎麼看？”婁振華很是吃驚的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姑爺。
“爸，其他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在廠裡也就是個放映員，這機緣巧合抓了倆特務，自己呢也算會鑽營，討了科長的巧，這不就從工人轉為乾部了，去年底算是我們科長把我看做自己人了，給參加了區裡培訓，級彆又升了一級。其實廠裡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各有各的路子，在廠裡雖然沒有那麼明顯，不過鬥爭無處不在，爸，你沒覺出來嘛。窺一斑而知全豹，爸，你知道你大資本家，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你捐了廠子，女兒嫁了工人階級的姑爺而改變的，爸，你還是要有心理準備，而且行動上也要有所準備。這個事情有可能是你死我活的鬥爭，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婁振華一時陷入了深思，好半晌才很嚴肅的看著許大茂，“大茂，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了，不過你不要和曉娥再提起。如果真的情況有變，我會合理安排的。”
許大茂，點點頭，“爸，走，吃早點去，我媽應該準備好了。我也洗洗去。”
許大茂去往西廂房，顧自去洗臉去了。幾趟掌法練下來，他渾身都有些汗了，不過很是舒爽通透，許大茂感到自己的定式八掌已經初窺門徑，漸入佳境了。他明顯感覺自己丹田處有一團內勁燃燒著。
早點完了後，許大茂帶著兒子火火玩雪，用小鞭炮炸雪玩去了。
西廂，譚雅麗和婁曉娥正聊著天呢，
“曉娥，你確認你又懷孕了？”
“媽，我感覺是的，和上一次懷火火一樣的感覺，嗜睡，犯困，偶然有時候還很興奮的那種感覺。等過幾天，媽你陪著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行，不過這幾天你自己也注點意，尤其和大茂在一起的時候，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要有數。現在你已經是當媽的人了，不像前幾年還沒出門子，在家當千金小姐的那會兒了。”
“媽，看你說的，我哪千金小姐了，以前曉惠，曉嫻姐她們才叫千金大小姐呢。我算啥，也就是醜小鴨罷了，人家才是天鵝。”
譚雅麗連忙捂住婁曉娥的嘴，“死丫頭，不準瞎說，讓你爸聽見，能有你個好。她們現在又不在國內，和她們比什麼，再說了，人家是嫡女，能比嘛。”
婁振華解放前一妻兩妾。正房劉氏劉淑華，為婁振華生了二女一男，曉惠就是嫡長女，曉嫻是嫡次女，中間有個兒子婁遠航。這名還真取的貼切，還真的遠航了，正房加二女一男48年底安排去了漂亮國。二房施氏施怡萍，生了倆兒子，婁遠見，婁遠洋同期安排去了香江。
國內就留下譚雅麗和婁曉娥，在身邊陪著。其實這段時間是譚雅麗和婁曉娥在婁家日子過得最好的十幾年。在家裡譚雅麗可以大聲說話了，私房錢也越來越多了，最主要是不需要再伺候正房了。
婁曉娥現在膽子居然這麼大，出乎譚雅麗的預料，她可不想自家老爺婁振華聽到自己一個獨女在老爺麵前放肆呢。在譚雅麗眼裡，婁振華就是她的天，比女兒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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