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沒幾天，休息日。許大茂帶著二份一樣的禮物，其實主要是糧食和蝦皮，各自去了一趟阮方水和普鬱林家。
這兩位博物院的老師其實是對許大茂在專業知識上提點和教學最上心的老師。胡天華教授說是許大茂在古董領域裡算是個引路人，那阮方水和普鬱林那就手把手教導許大茂成長的兩位，一位擅長瓷器的斷代和修補，一位是古董雜項專家，尤其擅長各種雕刻器。
不能顧此失彼，既然給胡天華都送去了糧食，估計這兩位老師家裡也好不到哪去。
其實京都絕大多數人家都是口糧緊張的，隻不過挨餓程度不同而已。
許大茂是個特例，他有下知六十年的先決，提前布局了而已。而且因為他的先知先覺，張太和一家，樓振華一家，包括何雨柱一家都過得相當不錯。
果然不出所料，阮老師和普老師對許大茂送去糧食大為震驚。
“小許，你這是黑市淘來的？可不能這麼招搖去黑市淘換，困難熬一熬就會過去的。咱京都總比其他地方要好。其它省份，餓死很多人。你以後可彆冒這個險，現在日子不好過歸不好過，總還能吃口稀的。”
這是普鬱林對許大茂的真心勸誡。
許大茂很是感動。
“普老師，我會小心點。你教會了我那麼多專業知識，適當冒點險還是值得的。普老師，你不知道，現在市麵上也有很多人拿老物件換糧食的。我這一陣子還真換了不少好東西，等有機會拿給你掌掌眼。”
普鬱林也知道當下糧食比古董值錢。糧食能果腹，古董是死物。
“小許，雖然情況是這樣，你也千萬小心著點。”
“好的，普老師。我會小心的。”
普鬱林有心收許大茂當徒兒，可是怕許大茂更加多的送東西到家裡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這時候大家都困難呀。給了自己，他就少吃了。不能這時候說這事。
普鬱林喜歡許大茂的鑽勁，而且自身底蘊也深厚，又是喜歡老物件兒，他有心想收這麼好的一個學生。
許大茂哪裡知道這一趟送糧食，送到了普鬱林心底裡去了。
他還是抓緊時間回家，家裡媳婦孩子等著自己照顧呢。雖然大院裡有於莉經常幫襯著，不過總在人家家裡搭夥也不是個事兒。畢竟現在許大茂要給婁曉娥和許鈞多增加營養，有時候讓彆人知道太多也不是太安全的事情。
這一出來緊趕慢趕，跑了兩家，許大茂回大院已經是前晌了。
婁曉娥在家都已經備好了中午飯了。
“大茂，回來的正好，中午飯剛準備完畢，今兒咱就簡單吃點，我就多了一個菜，子排燉蘿卜，窩頭，成嗎？”
“太成了，我還說趕回來給你們娘仨做飯，沒想到已經做好了。娥子，你辛苦了。”
“你這不是有事嘛。兩個老師這裡都去過啦？”
“嗯，去過了，拉著我說了好些話，這才回來晚了。兩位老師對我有授業之恩，我必以敬仰之心對待。”
“嗯，我支持。那洗把臉吃飯吧。”
婁曉娥知道許大茂懂的多，她自己對古董也是從小耳濡目染，有所了解，知道許大茂沒有亂花錢，辦正事。她絕對是支持的。何況她知道許大茂現在囤了很多的糧食，適當的拿出去做做人情是應該的，也是必要的。
不過吃飯時婁曉娥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大茂，你給人家送吃的，千萬要當心。現在人人餓肚子，對吃食很在意。不要某些環節上出了錯，被人抓住把柄。還有你那邊那個郭啥來著那個小兄弟，也要關照一下，不要讓他到處亂說。這事兒一旦露了底，終歸有風險。我可不想我兒子們沒了爹。”
“娥子，你放心，郭小三那人，沾了毛就是猴，精著呢。再說那邊還有師兄一家子在，放心吧。”
日子飛快，很快天寒地凍的跨進了新的一個年份。
雖然元旦過了，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不過許大茂迎來了高光時刻。
新年第一天上班，李懷民就過來資料室找許大茂了。
“小許，上個月，顧副科長正式退休了，手續全部辦完了，我說過，要給你加加擔子，我上個月已經把替你擔任宣傳科的副科長一事報到廠辦去了，廠裡已經正式下文了，你任廠宣傳科副科長的正式任命今天會宣布。所以你這資料室辦公的日子到頭了，原來老顧的辦公室就歸你了，你自己去歸置歸置，需要啥，讓下麵的乾事去廠部領取就好。喏，這是你辦公室鑰匙，207室。就在宣傳科大辦公室旁邊那間。等明天上班，早宣傳科再開一個會議，算是你正式走馬上任，以後咱們相互配合，把宣傳科搞的有聲有色，不弱於其他科室。”
“李科長，真的？哦哦，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我都沒有心理準備呢。科長，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帶領我們一起努力進步。”許大茂從李懷民手裡接過207室的鑰匙，一陣激動。真的激動，25歲就跨過了副科這一級彆，從此真的走上了領導崗位了，雖然隻是個副科，那是多少人一輩子也過不了的鴻溝。
“科長，那待會去李廠長那裡彙報一下思想？”
“這個隨你。”李懷民知道許大茂的意思，壞笑的看著許大茂。
“科長，那我待會過去一趟，回頭我再來找你。”
許大茂收拾了一下砰砰跳的心情，去了三口副廠長辦公室，敲門。
“請進。”李懷德其實也在辦公室等許大茂過來呢。
雖然宣傳科副科長一職是個小角色，不過對於李懷德來說也是大事，現在許大茂如果是自己人，那他就穩穩的把廠宣傳口把握在自己手裡。其實許大茂這次升遷，還真是李懷德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推上去的。
原來的顧副科長是楊廠長的人，李懷民是李懷德的人。原本楊廠長還想提自己的人把控這個副科長位置的，沒料到李懷德強烈推薦許大茂上位。而且理由充分：人民衛士稱號，宣傳科先進個人。去年還跨科室的穩定了廠裡的物資供應。功勞不小啊。
最後長領導班子舉手表決，一致通過許大茂的調動。
“李廠長，我是許大茂，我過來是來向你彙報一下這段時間的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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