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今天你考幾級?怎麼沒見師傅過來考試?”許大茂接了宣傳科的任務,要報道今年上半年的工級考試,這不親自帶著吳玲娟和,攝影師呂肖鋒過來,抓拍幾個現場考試的鏡頭。
他沒事就湊到賬騰雲身邊詢問。
“大茂,這工級考試你們宣傳科過來乾啥?”
“這不廠部任務,要給工級考試鼓鼓勁,宣傳宣傳嘛。師兄,要不要我讓我們小呂給你拍個照,可能會上報哦,不過前提是你要工級考試通過才行。”
“真的假的,我這次考五級。我爹去年過了七級了,他說這幾年自己都過不了八級,所以沒有報名。”
“這過了年就沒見師父他老人家了,他身子可還好?家裡口糧夠吃吧?”
“還行,我們一線工人沒降額度,夠吃。就是不見葷腥,每天白菜,鹹菜,幸虧你還給了點蝦潺,不然還真是一點葷腥也見不著。”
“嗯,不急,師兄,我有機會給你弄一掛肥腸,回家鹵著吃。”
“那敢情好,你這一說,我這口水都快下來了。嘿嘿。”
“哎,師兄,我那小侄子今年上初幾了!”
“初一了,這不馬上初二了嘛。”
“我給誌剛在鄉下尋摸了一個小媳婦,如果你不嫌棄她是鄉下孩子,有機會我帶來給你瞧瞧,比誌剛小一歲,很秀氣的一個孩子。”
“大茂,我兒子還這麼小,你就惦記給他娶媳婦啦?不至於吧。”
“要定早好嘛?對吧?我還指著你有條件給那姑娘找份工作呢。”
張騰雲有些懷疑的看著許大茂,
“大茂,啥情況?”
“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真就是那姑娘不錯,海澱鄉下的。以後見了你就知道了。我還能害了我侄子嘛。是吧?”
“哎,師兄,你們車間現在加工軍工產品,是不是補貼高一點的?”
“嗯,這個不能說。”
“明白,明白。”許大茂知道張騰雲的意思了。
鉗工考級現場分區塊考試,一級到三級一個區域,四級到五級一個區域,六級到八級一個區域。其實六到八級考試的人沒幾個。
賈東旭是看二級,沒想到這貨這次理論考卡脖子通過,實操考試居然非常順利,用時很短,精度優良,順利通過二級考試。
許大茂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賈東旭不禁心裡有些感到淒慘,按照進度好像下個月就要出事情了,反正哪一天許大茂也記不住,沒過勞動節他還是清楚的。
易中海在一旁也有些與有榮焉,原本他是四到五級考試的評委,居然串崗過來看賈東旭考級。
嘿嘿,一個工作十年左右的鉗工,過了二級,師傅還是八級工,他居然覺得很光榮。許大茂真想敲開易中海的腦子看看他頭顱是究竟是灌著自來水還是其他漿糊之類的玩意兒。
接近中午時,張騰雲在許大茂的照片鼓勵下,使出全部技術,超水平發揮,過了五級考試。呂肖鋒還真給張騰雲抓拍了好幾張照片。這是副科長下的命令,膠卷費幾張就費幾張唄。
好家夥,這次工級考試花了許大茂整整一天的時間。第二天的考試許大茂拒絕去現場,讓吳玲娟和呂肖鋒跟進。他才不想乾這個枯燥無味的活呢。
他還是過他的小日子。第二天一早布置了任務,他就去了故宮博物院了。
到這裡來看看實物,看看師父和師姐,與阮老師交流交流比啥都強。
這不也算惹事上身。
“小許,沒想到老普給你收了門牆了,這老普,你說多精明的一人。早知這樣,還不如我收了你呢。小許,有沒有想法拜我為師?”
許大茂有些麻,他還真不知怎麼回話。他既然在古玩行拜了普鬱林為師了,肯定不會再給人家當徒弟。學習可以,磕頭認師父他肯定不會。雖然阮老師玩的是瓷器,普師父玩的是雜項。師父他不會認兩個。
許大茂也是守規矩的,“阮老師,我可是一向尊重你的,從你這兒我學了很多。我還是愚鈍,哪敢給您當學生。你給我點成長的時間,等我覺得有資格拜你為師的時候,希望阮老師還能收我當學生。”
許大茂隻能婉拒,又不想斷了和阮方水的情意隻能這樣說。
“行啊,那我就等著你成長,可不要讓老朽等太久,平時有問題隨時可以問我。”
阮方水焉能不知許大茂的意思,不過他確實有點惜才,而且他也受了很多許大茂給的實際好處,讓他難以推卻的好處。在這災荒年,有人送糧食到家,誰也不會推辭,價值不高,確實精貴,就是有錢你也不一定能買到的物資。
如果許大茂貿然答應他的收學生的事兒,他倒要輕視了許大茂。規矩還是要講的。他剛才也隻不過是感慨了一下而已。
還好,劉素華倒是看見許大茂來了,故意過來給許大茂打圓場。
“阮老師好,許師弟,你也在呀?不上班嘛?”
“師姐,今天翹班,廠裡沒啥大事,這不就過來看看師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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