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再說放了三年左右的麥粒再不處理,也要過期變質了。
好在許大茂還是有人脈,人托人,就找到關係,答應把煙袋斜街還剩的兩百多斤麥粒磨成粉,不過好處費是截留兩成。
這價也合理。
許大茂和張淩雲一起拉著兩百多斤麥粒走,拉回來了三大袋麵粉,雖然麵粉看著有些發黃,真是白麵呀,絕對的麥香味十足。
許大茂讓張淩雲弄了一袋回去,和師傅張太和一起分一分。自己則把一袋麵粉放在煙袋斜街,一袋麵悄悄的趁著夜晚扛回了95號院。
“大茂,這麼快,這就磨出來啦?明兒一早蒸幾個白麵饅頭吃,過幾天包頓餃子。”
“行,這裡是五十幾斤麵,回頭你看看你爸媽那邊有沒有白麵,沒有我給送點過去。”
“嗯,好,不過我爸媽那邊應該是有白麵的,不用太擔心。明兒我帶辛辛回去看看我媽就行,需要你再送。大茂,有你真好,還真沒虧待我們娘仨。”
“說啥話呢。那還能虧著自家媳婦兒子的呀。煙袋斜街那邊還有點麵粉,我明兒抽空給我爸媽也送點過去,那邊還有點大米,我一並送點過去,應該明年就沒這麼困難了,該吃咱們也要稍微吃的好點。”
“嗯,好。聽你的。”婁曉娥當然願意吃好的。
“娥子,過段期間,估計我又要開始忙了,業務單位之間的走動,所以估計有時候很晚回來。如果真忙起來,讓火火就不要去托兒所了。你自己帶著就成,省的你往回接。”
“得嘞,我知道了。”
白麵饅頭就是香,看著黃黃的,吃著滿嘴的麥香味。香氣直接飄出外麵,惹得大家一頓唏噓。
尤其是聾老太太,也不顧冷,站在自家門口,想著許大茂或者婁曉娥發善心給她送一個白麵饅頭吃。好像除了過年吃過幾次白麵餃子,聾老太太這近三年來,還沒吃過白麵大饅頭呢,能不想嘛,她這個年紀,真是吃一頓,少一頓,也不知道還能有幾天飽飯可以吃了。
這不,沒幾天活頭的人,許大茂還不止認識一個。
沒幾天,郭嘉偉郭小三就來廠裡找許大茂了。
“三兒,有急事?”
“許哥,有事,急事兒。還記得齊爺嘛,賣你兩件玩意兒的那位爺。”
“那怎麼不記得,齊德龍,齊老爺子,是個人物,利索。”
“老爺子讓我告訴你,無論如何讓你過去他府上一趟,你看啥時候方便,我帶著你過去。”
“咋,他又缺吃的了還是怎的?”
“好像不止這點事兒,光要吃的,他不會讓你去他家。估計還偷其他事。”
許大茂想了想,“三兒,你先回去,,我去和領導請個假,隨後去東四十條找你,這樣,乾脆你去打包幾樣菜,去齊爺府上一起吃得了,最好買個烤鴨,帶幾瓶酒,錢我這給你二十,不夠你添點,隨後我補給你。嗯,11點半碰麵,你看成嗎?”
郭嘉偉接過許大茂給的二十塊,“許哥,儘夠了,那用的了二十,烤鴨我買便宜坊的,酒我買一塊二的,菜我整幾個硬菜,外加蔬菜,再買幾個饅頭。那我等著你。”
許大茂估計齊德龍要出東西,又到冬天,離著大過年越來越近了,市麵上的東西又開始緊張,價格也是蹭蹭往上漲。
郭小三還不錯,知道用食盒裝著吃的,講究。
“嘿,許哥,這是飯館租的食盒,押了五塊錢呢。”
“挺好,小三,你辦事我挺放心的。上次那批貨包的就有水平,今兒提盒租的好,講究。走著,趁著飯菜還熱乎,和齊爺一起去喝一杯,看看這老爺子有啥說道。”
齊德龍還真沒想到許大茂和郭小三這麼快就到了他家,他還真沒啥吃的,自己糊弄的買了點炸花生,就著散白,正對付著吃著呢。
“哎呦喂。齊爺,你這也太不講究了,也不去街上買點鹵肉,你就乾喝。得嘞,我給你收了,許哥給你帶了菜了,說一起和你喝幾杯。”
“齊爺,好久不見,你老吉祥。”
“小許,你這讓老朽如何感謝哦。”
齊德龍看著郭小三從食盒裡拿出,醬牛肉,鬆花蛋加芥末墩,麻豆腐,炒白菜,醬菜絲兒,還有一隻烤鴨子全套,一塊二的瓶裝酒,外帶四個白麵饅頭。
齊德龍老淚都差點下來呢。
“那個三兒,你去廚房間看看,那兩副碗筷酒具過來,我這院裡好久都沒人一起喝酒了,今兒借著小許的酒菜,讓我這老頭開心一把。”
齊德龍挺會侃,這一高興,把他家老祖宗和家底兒都說出來了:正紅旗齊佳氏,祖上數三代最厲害的官八旗營都統,正二品武將。親爺爺也是一等侍衛。
大清亡了,日子也就難過了。好在家裡還傳下來些物件,不過這幾十年來,親爹沾了鴉片,敗了大半,兄弟幾個也在戰亂中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末了現在齊家就剩他一支了。
酒足飯飽,郭小三借口還提盒,提前走了。
許大茂幫著齊德龍點了煙,一起對抽著,好半晌,齊德龍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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