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係列交談,許大茂把方笑如的家庭背景給了解的清清楚楚。方笑如,三十一歲,按照年份,比許大茂大了三歲,京都大學化學係畢業,畢業後跟著父親在清大當助教,一直到58年京都化工學院成立,被調去化工學校當了助教,現在已經是講師了。
父母都是清大教授,大姐也是清大畢業,大弟是京大畢業,小弟最差,是京都重工業學校畢業的,現在在京都機械廠上班。全家都是知識分子。方笑如前夫是文化館的書生,文科生,靠嘴吃飯。所以身為理工類專業的父母強烈反對自家女兒嫁給小白臉。沒想到這女兒就是不聽,私自就給辦了證了,這也就是後來調去化工學院的原因吧。不然現在估計也是妥妥的清大講師。
當然,也因為前夫是吃文化飯的,方笑如也開始接觸古玩這一行。前幾年還運氣好,撿個漏,一對清三代的官窯花觚。因為底下沒款,才被方笑如撿了漏,花了五塊錢買的,賣了一懂行的大收藏家,足足整了一千差五塊。
方笑如還真有這方麵的才情,再加上京大清大,化工院圖書館她是隨便借書都可以,接觸到很多專業書籍,愣是自學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半吊子專家,所以則經常出入像今天這樣的交流會。
沒想到這一次交流,把她自己給交流出去了。
當然,許大茂也把自家信息也如實暴露給了方笑如,除了白水村的顧美芳的事情。
下午四點,天漸漸暗下來了,許大茂喝了最後一盞碧螺春,“笑如,我得回家了,以後有機會再過來陪你,你有事給我打電話,當然如果有今天這類交流會,你也可以通知我,我也有興趣參加的,不再交易,而在交流,識人頭。”
方笑如整理了衣服,“你要走,我還能拉著你!不過我再一次告訴你,那嚴逸寬,你真的要注意點,說不定明兒你的所有資料都會在他桌上擺著麼,他那人我知道,有點不折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感覺。被他盯上,反正你好自為之吧。”
“我一個工人階級還怕他。姥姥,如果他要是過分,我讓他徹底消失也不是做不到。誰怕誰。”
方笑如心裡一驚,她還真覺得許大茂有能力做到殺人於無形的能力。因為他聽他爸說,師公當年就能一指定乾坤。目送著許大茂的自行車消失在胡同口,才插上院門,回到屋裡,從擱幾抽屜裡拿出自己的大前門香煙,點上,安靜的坐在茶台旁邊,眼前浮現許大茂偉岸的那一麵,不僅有些走神,長歎一聲:冤孽呀。
許大茂倒也沒在意方笑如千叮嚀萬囑咐的那個叫嚴逸寬的事情,而且他經此一次,也沒覺得這類交流有啥實質性用處。淘換物品也好,認識圈內人也好,都是過眼煙雲。不過今天他與這方笑如有了肌膚之親,確實是有些意外之喜。他反而覺得,該是到自己慢慢沉下心來,做好防護措施的時候到了。馬上也就又是一個除夕日到的時候了,媳婦婁曉娥肚子也挺大,作為三個孩子的父親,要有通盤考慮問題的時候了。
方笑如說的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95號院不就是這樣那。有一個沒教育好的棒梗在,整個院子的氣氛就會很差一樣。大家堅壁清野也做不到。誰家的蜂窩煤啥的不都放在戶外,誰家冬儲大白菜不也放在公共地窖了,真被惦記了,真不好過日子。
許大茂聽人勸吃飽飯,沒過幾天他通過通過郭嘉偉,把這個嚴逸寬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
哦,原來是個二世祖。爺輩父輩倒都是個人物,大哥二哥也是個人物,現在都在部隊裡混得風生水起,姐姐更是個護弟狂魔。怪不得呢,有這麼多人寵著,還不得寵出個二世祖來。自己居然還是某研究院的乾部,上班吊兒郎當。嗬嗬,女伴倒是不少。這就可以了。
知彼知己,立於不敗之地。
“三兒,咋樣,結婚了,不找個工作乾乾?”
“許哥,哪能呢,花錢買了個閒差,上著班呢,雖然工資低點,勝在自由。”
“啥活兒,自由?”
“百貨大樓晚上值班的活,正式工,一個月工資22塊8再加上夜班費,每月6塊,收入28塊8。輕鬆自由,就是一個月有半個月要上夜班,媳婦有點意見。”
“不錯啊,三兒,百貨大樓的工作不容易找,你這也算花了大血本了吧?”
“還行,不到八百,搞定,主要媳婦兒不也在百貨大樓當營業員那,她的消息路子搞的。不過,許哥,還得謝謝你,沒你帶我這幾年掙錢,估計我還是光棍一條,往後如果需要我出力的時候,許哥,你說話,絕對給你搞定。”
“那哥哥我就謝謝你啦,以後常來常往,可彆斷了風箏。”
“哪能呐,我住的地兒還能跑了不成!就那了,也沒能力再換了。現在我爸媽也搬我那住去了,媳婦有啦。”郭嘉偉很是驕傲的說著。
“哎呀,三兒,那你孩子洗三告我一聲,哥哥我得給你準備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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