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抽著煙，聽著劉海忠的步步緊逼，挺是感慨。劉海忠這兩年的督察組長沒白乾，知道借勢了，知道公器私用了。
權力還是能鍛煉人啊。劉海忠這一波說法讓易中海破防。上報街道，那賈張氏肯定得回農村，估計十六歲的賈梗也隻能選擇下鄉。雖然對自己來說沒有損失，但是讓劉海忠壓過一頭，就像感覺自己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老劉，上報街道是不是太嚴重啦？棒梗雖然說個頭高，也沒十六周歲，再說現在報名當知青不也需要成年嘛？賈嫂子十幾二十年沒回農村了，你現在讓街道把賈嫂子退回農村，讓她怎麼活呀。”
“老易，那你說，怎麼辦？要不你認了棒梗當乾孫子，給你養老，反正你也沒兒子養老。這樣一能解決你的個人問題，也能解決賈家祖孫倆的生活問題，這不兩全其美嘛。”
“這……憑我一人也沒法承擔她倆的生活開銷呀。”易中海突然覺得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事實上，易中海還確有讓棒梗養老的念頭，不過光讓自己付出，他心裡也沒底呀。賈東旭這邊自己的投資已經讓他感覺有些竹籃打水的味道了。況且這棒梗品性，還不如賈東旭呢。他怎能讓劉海忠如願，綁架他給賈張氏倆人出錢做不討好的事兒。
“老劉，我看咱們大院一起看看，幫著賈家度難關吧。至於賈梗是否要報名下鄉當知青，等他十八歲再說唄。”
“老易，你這一張嘴讓大夥出錢出力幫襯賈家，我覺得不妥。一來，賈張氏年紀也不大，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再說了，她們究竟窮不窮，大夥心裡明鏡似的，看看她們奶倆身胚就知道，吃的好，睡得好。再說了老古話說的好：救急不救窮。即便她們窮，難不成讓大夥慣著她們好吃懶做，大夥的日子也不好過呢。你看院裡三大爺的孩兒解曠不是下去了嘛，中院援朝不也報名下鄉了嘛，為啥棒梗就不能下鄉自食其力？大夥說是不是？”
“是！”大院的人一致同意，高聲回答著。
“老易，像賈張氏，棒梗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資產階級腐敗作風我覺得該清算清算了。如果你覺得不上報街道，你保留意見，我覺得我作為大院的二大爺還是有責任，要把咱大院的實際情況上報給街道辦知道，具體如何處理，咱就等上級來決定。老易，其他還有啥事沒有？沒有的話，要不就散會，大夥兒也都挺忙的。你看呢？”
賈張氏聽到劉海忠要把這事上報街道辦，她哪肯呀，直接不管地上有多涼，直接躺地上乾嚎，“你個天殺的劉海忠，你是想讓我們孤兒寡母活不成呀，劉海忠，你不得好死，我讓老賈下來把你帶走。”
劉海忠氣的直接一聲大吼，“閉嘴，你個老虔婆，好吃懶做的東西，我不妨彙報時再加一條，賈張氏搞封建迷信，詆毀無產階級專政，堅決予以打擊。老易，你看著辦。散會。”
劉海忠挺強勢，他再也不是早幾年要看易中海眼色的窩囊廢了，督察組長還是把他強勢一麵給訓練出來了。
易中海有些尷尬，突然看見許大茂，“大茂，你作為乾部，覺悟見識都比我們高，你覺得這事兒……”
“一大爺，我覺得二大爺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彆說咱私下組織大夥幫襯賈家不合法，而且賈家確實是應該有錢的。一千二百多，六年就花完了，我也想知道，她們是怎麼花的。既然她們有如此底氣大手大腳花錢，你覺得大夥幫襯一毛兩毛，能入了她們的眼兒？要說讓大夥幫襯十塊八塊的，我首先聲明，我許大茂還真沒那麼多閒錢幫襯。上報街道辦，我覺得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一大爺，你自己衡量衡量。散會了是吧？那就散了，我也該回後院照顧媳婦去了。”
大夥直接做鳥獸散，中院空地上隻留下賈張氏和易中海沒回屋。
“老易，你可一定伸把手，幫幫我們，我讓棒梗給你養老送終，這總成了吧？”
易中海吞咽了一口唾沫，欲說不說的，不過還是回絕了賈張氏，“賈嫂子，再說吧，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易中海轉身就進了自家房內，關閉了房門。
許大茂是下午四點領著顧美芳離開95號院的，第三天到食堂吃中飯，才聽何雨柱說起後續發展。
劉海忠確實將賈張氏和棒梗的情況詳細向街道辦做了彙報。街道辦在中院住戶，也是街道辦工作人員林氏的證明下，做出了決定：限期讓賈張氏回鄉。至於賈梗，確實年齡未到，不能強迫下鄉。
而且還對易中海做出了批評，撤銷一大爺的稱號，95號院劉海忠順位成為一大爺，不再設其他大爺。
為此，劉海忠還在大院放了兩掛鞭炮呢。
許大茂聽了也是唏噓：這劉海忠打臉易中海還真是明目張膽呐。
許大茂才懶得管這些事，不過他還是從側麵提醒了一下何雨柱，“柱子哥，你覺得這些年來你爸真的忍心不管你和雨水？！我覺得好像不太可能，畢竟血濃於水。你不如去郵局查查，這些年你爸沒給你寫過信或者郵過生活費？我以前怎麼聽說一大爺每個月都收到信，還從郵局取錢呢。你不覺得奇怪嗎？！”
何雨柱有沒有聽進去，許大茂不知道，點到為止吧。想想從五二年開始，即便到六二年止，十年時間，一個月十塊生活費，都有一千二巨款了。這易中海想私吞，還真是把自己不當人呀。自己這麼高工資，還把彆人家的活人錢給私下截留，太不是東西。必須給他透出來。
臨近除夕，宣傳科的今年的工作也基本結束了。劇團的表演在年二十七最後一場結束後，宣布今年工作圓滿完成。
李懷德作為廠長，紅星廠g委會主任，年二十九在小食堂請忠臣乾部聚了餐，喝了酒，吹了牛後，也宣布今年紅星軋鋼廠正式放假，過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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