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哥哥,這一年多蒙照應,小弟也掙了點小錢。區區薄禮,略備薄酒,咱們一起樂嗬樂嗬。”
許大茂在開吃之前就一人發了一手表給三位。
掙小錢,不存在的。其實真是掙了大錢。光許大茂一人就掙了一萬多。還有其他仨加起來也是一萬多。這時候許大茂18級乾部工資也才一千多一年。這一年掙了十幾年的工資。絕對的大錢。
每人送塊價值一百多少手表還是挺小意思的。不過心意到了。
範長龍在這四人當中,年齡最大,級彆最高,威望也強。基本上算是頭頭。
“老王,老孫,看看,咱小許做事局氣吧?佩服我眼光吧。啥都不說了,咱哥四個喝起來。”
又是一頓大酒。離著西什庫大街不遠。
許大茂搖搖晃晃的去了何麗華這。
幸虧是何麗華在家裡,也幸虧外麵冷,沒啥人。不然許大茂咣咣敲門,還真能招來圍觀。
“許,你這麼晚了,又在外麵鬼混?”
“沉醉不知歸路,這不就來你這兒了。”
何麗華對男人好酒這事兒有深刻印象。自家父親,兄弟,還有原來的那個青梅,都是愛酒之人。其實她也愛酒,隻不過不會喝大而已。
許大茂倒是沒醉,裝的很醉。快過年了。這公文包裡也給何麗華帶了一份禮物:就是原本就從這院子西廂房帶走的那箱子裡的一塊翡翠圓形玉佩。
“麗華,其實我過來沒啥事,就是快過年了,我也會比較忙,這不今天在砂鍋居請人吃飯,離你這比較近,也算是給你送個過年小禮物。不然過幾天說不定還真沒時間碰麵。”
許大茂將那枚已編了紅繩的滿綠翡翠玉佩盒子從公文包裡取出,遞給何麗華。
“啥?”何麗華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塊圓形玉佩,鏤雕,中間還有隻兔子圖案。
“許,你怎麼知道我屬兔,我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屬兔呀。”
“這話說的,要知道這個不難吧。總廠人事檔案裡就有啊,你不是39年四月七號的生日嘛。可不就屬兔。我正好有這塊佩,該著你這屬兔的。”
被人惦記的感覺總是美好的。
何麗華開心的收下了,並讓許大茂幫著帶上了。
許大茂喝了一杯熱茶,抽了兩根香煙,就離開了。純送禮物來的,沒彆的意思。家裡還有倆千金和媳婦兒等著呢。不能隨便在外麵過夜。這也是許大茂給自己定的新規矩。
許大茂倒是半小時不到就回到煙袋斜街住處了,酒勁兒上來,在顧美芳的照顧著不一會兒就和周公夢裡解夢去了。
反觀何麗華,又一次被許大茂撥動了心底的那根弦,很晚才沉沉睡去。許大茂送的玉佩提醒她自己已經三十出頭了,也該有個溫馨的家了。可是又不知從何做起。一般人她看不上,她的家庭更看不上。能相配的家庭也看不上她。畢竟她和嚴逸寬的事情在小範圍之內那就是公開的,沒有不知道的。
她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思想鬥爭之中。
許大茂沒想那麼多,接下來的幾天,把年前該拜訪的人,該請客送禮的地方走了個遍。
過年時間是屬於他的女兒的,屬於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