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勇軍耿直,吳玲娟更是直率,這就把事兒定了。
許大茂是在元宵之後上班,才知道吳玲娟的安排的。
“喏,這是你開口要的酒和煙。感謝花就不說了。”吳玲娟上班時,第一時間把兩瓶五糧液,一條中華香煙給放在了許大茂的桌上。
“啥情況?”
“我和鄭勇軍的事兒基本就這樣定了,這不感謝你這個媒公嘛。聽我家勇軍說,你還得喊他一聲師哥,那以後我就是你師嫂了嘍。要不今兒提前好一聲我聽聽。”
猛,的確是猛。這吳玲娟比方笑如都猛。厲害。佩服。
“吳玲娟,喊你一聲師嫂,我也不虧,你看桌上兩瓶五糧液,十一塊六,一條中華煙,七塊八,這一個臨時工一個月工資呀這。師嫂,以後請多關照,家裡剩的香煙好酒多多益善,隻要你給,我就敢笑納。”
許大茂深深為鄭勇軍感到高興。
不得了,吳玲娟那就是一棵參天大樹呀。
“準備啥時候辦事?我好準備賀禮呀。”
“大概五一吧,沒說這事兒呢。賀禮?好啊,你給弄台縫紉機吧。”
“吳玲娟,你這母老虎大開口,誰結婚隨禮隨這麼大的禮,你以後還禮還的起嘛你。”
“隻要你敢送,我就還的起。”
“得,行吧,那就縫紉機。不就一百來塊嘛。就這麼決定了。”
3月28日,溫泉公社白水村舉行了方俊如的婚禮。
婚房是陳村長給方俊如批的地基,去年就開始建的房子,麵積雖然不大,占地不過一百二十平米,房子麵積八十,院子四十。兩層的兩開間的房子,旁邊還有個十平的廚房,非常實用美觀。
方教授兩夫妻還住在顧美芳的家裡,新房是給方俊如和公社書記小女兒,高中畢業,在公社中學教書的年方20的曹佳穎的婚房。這是方教授自己這麼決定的。兩口子和新媳婦分開住,省卻很多麻煩,也省卻很多矛盾。畢竟現在方教授兩夫妻算是you派分子,公社書記知道這事。可以降低處理程度,絕不能讓自己授人把柄。
婚禮還是比較低調的,也就在白水村擺了五桌。
方愛如兩夫妻,方笑如帶著許大茂,方逸如兩夫妻一起去了白水村參加了婚禮。女方家來了三桌人,白水村一桌,男方親戚一桌,八個菜的席麵,檔次還是過得去的。
許大茂這才知道,雲澤,方愛如兩口子都是高知分子,雲澤在京都化工試驗廠當技術工程師,方愛如原本是東城中學教師,後來一起調去化工廠學校當數學老師了,現在育有三個孩子,二兒子,一女兒。
方逸如比方笑如小兩歲,大學畢業後去了,分配去了第二機械廠,與廠裡的技術員辛欣戀愛,現在也是一女一子。
怪不得沒太受方教授的牽連,都在廠裡當技術骨乾,衝擊小了點。當然幸虧方教授自願提出下鄉勞動早,算是有覺悟的一批。
許大茂在酒席上也深深的感受到方父方母的欣慰了。現在總算家裡人還算安寧平安,沒有太吃苦。
“笑如,媽現在就是放心不下你。如果你也有了穩定的家庭,該有多好呀。”方母在和方笑如說的時候,許大茂聽的真真的。
“爸,媽,你們放心吧,我好著呢。現在雖然沒班上,自己打點零工,養活自己沒問題。大姐和大弟現在遠離市中心,日子也算安寧。你和我爸,我小弟先在這裡養好身體,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還是能夠發揮自己的才華,為國家做貢獻的。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晚上,許大茂還是找到陳村長,“老陳,咱這麼多年關係了,我也算白水村的女婿,我有好事也會想著你的,要布不要?”
“許乾部,哪能會不要!我知道你路子足,村裡最缺的就是布匹,還有就是需要工業券的玩意兒。農村不好搞呀。”
“其他的我還真不好搞,布可以,當然,老陳,咱有一說一,不能亂了供銷社的規矩。我各種布給村裡搞個兩三匹,你稍微加點給村裡人當福利勻勻,可以吧?這樣你在村裡不是威望猶存嘛!”
“行,行,照辦。”
“那行,我回去想辦法給你送過來。方教授這邊,我覺得老陳,你還是照顧著點。不說現在是公社書記親家了,哪天人起複重用了呢,對吧,好歹人家老倆口是高級知識分子。”
“放心,這道理我懂,我們白水村以陳氏子弟為主,其他外姓人翻不出花兒來,隻要方教授一家在白水村,你放一百個心。你說的我明白。時局歸時局,我們村子弟現在都是方教授學生。你明白了吧?”
“好嘞,老陳,以後有機會去城裡,我許大茂請你吃烤鴨,逛天安門,沒二話。放心去,住宿吃飯我全包。”
“得,許乾部,那我真找你去。”
“找我,你家小子知道我辦公室的,說起來我和小順還是同一個師傅的呢。交情深厚著呢。”
“那就好,我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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