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不可能!”
眼看自己的第二次氣爆禁術依舊沒有收到效果,魏堯終於不再像剛才那麼淡定了,其口中甚至是發出一道不甘的厲吼之聲。
現在的情況,無疑是讓魏堯先前的那些想法完全落空,這讓他更加不能理解了。
為什麼一件已經耗儘了能量的極烈鐘,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防禦力,甚至還能抗衡氣爆禁術兩次?
那種防禦力絕對已經堪比d級禁器的防禦力,這在魏堯的思維之中,絕對不是短短一個月時間不到就能辦到的。
更何況就算秦陽從寶物庫裡兌換了一些東西,讓極烈鐘恢複了一些防禦力,在剛才第一次的時候,不是應該再次消耗殆儘了嗎?
看那極烈鐘的情況,魏堯已經不太確定那還能堅持幾次了。
這個時候魏堯忽然想起了秦陽剛才的話,那就是極烈鐘還能防禦幾次,取決於他還能施展多少次氣爆禁術。
隻有魏堯自己才知道,他的氣爆禁術最多隻能施展三次而已。
三次之後,他的變異力量就會消耗殆儘,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不得不說魏堯已經是很強的變異者了,能施展三次禁術的他,也比普通變異者更加持久。
可人力有時而窮,現在這樣的情況,魏堯相信要是自己全部力量耗儘的話,說不定真得栽在這個裂境初期的秦陽手中。
他或許猜測極烈鐘隻能防禦兩次,可萬一呢?
這個時候的秦陽,卻有些期待魏堯再施展一次禁術氣爆。
因為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極烈鐘能防禦幾次,決於他的血脈之力。
現在秦陽祭出的並不是自己的精血,所以極烈鐘發揮出的也並非級禁器的防禦力,最多就是d級頂尖而已。
僅僅是這種普通血液的話,秦陽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哪怕再來十次甚至百次,也不會讓他的血液消耗殆儘。
秦陽還真想看看魏堯到底能施展幾次禁術?
若是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就將魏堯收拾而下,那或許會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怎麼,堂堂裂境大圓滿的魏老爺,就隻有這點能耐嗎?”
心中念頭轉過,秦陽並不介意說一些激將的話,這果然讓魏堯的一張臉變得極度陰沉。
可這個時候的魏堯,突然發現有著極烈鐘護身的話,自己竟然有些拿秦陽沒有太多辦法了。
現在他唯一的機會,就是賭極烈鐘的能量已經消耗殆儘。
那樣他施展最後一次氣爆禁術,就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但他又不敢肯定極烈鐘的防禦力還在不在,萬一對方還能抗衡第三次,他可沒有力氣施展第四次的氣爆禁術。
而且如果魏堯強行施展第三次氣爆禁術的話,能不能收拾秦陽暫且不說,他自己就會陷陷入一種極度的虛弱之中。
秦陽可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是普通的裂境初期,真到了那個時候,他魏堯還能不能順利脫身,都是兩說之事。
所以魏堯在沉思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決定不去冒這個險,選擇先保全自身為前提。
這就是所謂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或許魏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堂堂非人齋的人護法,貨真價實的裂境大圓滿強者,竟然會有一天被一個裂境初期的年輕小子,逼到這個份上。
除了秦陽本身的肉身力量異常變態之外,僅僅是一件級禁器極烈鐘,就讓魏堯所有的計劃全部落空。
本以為這是一個隨手就可以踩死的螻蟻,沒想到這螻蟻竟然如此紮手,不僅將他紮出了一肩膀的鮮血,現在還要讓他知難而退了。
這對魏堯來說,無疑是極度憋屈。
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所受的羞辱,都沒有今天這一天來得多。
可惜隻要魏堯不確定自己能攻破極烈鐘的防禦,他就不敢鋌而走險。
畢竟現在秦陽是大夏鎮夜司的人,楚江小隊的變異者可能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他魏堯恐怕就插翅難飛了。
“秦陽,我承認,你確實很強,也確實讓我很意外!”
魏堯將怒意強下而下,見得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但還是那句話,得罪我魏堯,是你這輩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
“今天我確實收拾不了你,但你能保證你一直都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魏堯並不介意在離開之前說一些狠話給秦陽添點堵,聽得他獰笑道“還有這青童孤兒院,你能無時無刻守在這裡保護他們嗎?”
“秦陽,到時候你會發現,當你重新回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隻會是滿地屍體!”
作為非人齋的人護法,魏堯無疑是毫無人性。
他覺得自己所說的這些話,一定會徹底激怒秦陽,甚至讓對方失去理智。
一旦秦陽為了青童孤兒院的人,不讓自己輕易離去的話,那就會出手阻撓自己,自然也就失去了極烈鐘的保護。
然而在魏堯自以為這番話一定能收到效果的時候,他卻是發現站在極烈鐘光罩之中的秦陽,臉色竟然絲毫未變。
就仿佛青童孤兒院那數十條人命,跟秦陽沒有任何關係一樣,這就讓魏堯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他看來,哪怕是再窮凶極惡之人,對於自己的親人應該也是有一些感情的,更何況秦陽從小在這青童孤兒院長大。
既然秦陽不是洪貴,那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有朝一日,回來看到滿院的屍體嗎?
不過既然秦陽沒有受激,魏堯的有些心思無疑就落空了。
這讓他心中失望之餘,又不得不佩服秦陽的城府。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秦陽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一種泰山崩於前也能麵不改色的鎮定。
所以魏堯知道有些方法行不通了,那為今之計,還是得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魏堯也不敢再嘗試施展禁術,現在他的力量已經消耗一半還多,最多還能施展一次禁術。
到時候虛弱之下,局勢更加不能掌控。
“既然如此,秦陽,你就自求多福吧!”
再次留下一句狠話之後,魏堯沒有拖泥帶水,見得他身形一動,便朝著一扇已經破碎的窗戶奔去。
在魏堯看來,自己現在確實是奈何不了秦陽,可若是自己想走,就算是再多一個秦陽,應該也不可能攔得住自己。
要走要戰的主動權,看起來是掌控在魏堯自己手中的。
他也並不覺得以秦陽本身的實力,真的能追上自己並阻撓自己。
雙方的梁子已經結下了,魏堯打定主意,等自己一回去,就將秦陽的真正身份公布出去。
到時候集整個非人齋之力,他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一個裂境初期的秦陽?
“我說魏老爺,就這麼走有些不太禮貌吧?”
就在魏堯已經來到窗邊,正要從窗戶一躍而出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秦陽所發。
“秦陽,你覺得自己能攔得住我嗎?”
魏堯緩緩轉過身來,就這麼遠遠看著那個在紅色光罩籠罩下的年輕人,臉上噙著一抹極度的自信。
是,我現在是收拾不了你,但你秦陽真以為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嗎?
你不過是靠著極烈鐘的防禦力,這才能抗衡本座的禁術而已。
真要真刀真槍戰鬥,你早就已經被氣爆禁術炸成血肉碎片了。
現在魏堯還真有些期待秦陽過來跟自己放對,那樣對方就騰不出手來施展極烈鐘,他也就有將秦陽收拾的機會了。
不過魏堯覺得秦陽應該就隻是想要耍耍嘴皮子功夫,想要說這些話給自己添點堵而已。
但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也不是那些毛頭小子,就憑你這幾句激將之語,就會中了你的詭計嗎?
而當魏堯看到秦陽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時,他忽然生出一絲不安,一個念頭也是油然而生。
“這小子不會已經通知了楚江小隊,要在外邊堵我吧?”
這就是魏堯下意識升騰的念頭。
雖然他的外圍人員還沒有通知他出現了什麼變故,但這畢竟是楚江,鎮夜司的人來得還是很快的。
“哼!”
想到這些東西,魏堯不由冷哼一聲,未免夜長夢多,他是再也不想跟秦陽再多說半句廢話了。
“魏老爺,難道你就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多了一些東西嗎?”
然而在魏堯都已經開始翻窗戶的時候,秦陽的聲音忽然再次傳來,讓得他心頭一凜。
下一刻魏堯的身周就繚繞起了一層淡淡的氣息,顯然他第一時間就催發了自己的變異力量,開始感應起自己體內的每一個地方。
如今的魏堯,可不會再有絲毫小看秦陽這個年輕人。
從某些方麵來說,那是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存在。
拋開雙方修為上的差距,魏堯更清楚地知道秦陽在心智一道上遠超自己。
要不然這小子也不會把自己耍得團團轉,甚至還得到了暗香城城主孔稷,還有天護法雲舟的信任。
可以說秦陽這個雙麵間諜,在非人齋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將他們這一眾裂境甚至是融境高手,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想必現在雲舟和孔稷,都還將洪貴當成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要大力培養他吧?
魏堯都能想像,如果秦陽的真實身份傳回暗香城,讓雲舟和孔稷知道的話,恐怕那二位的下巴都會被驚掉吧?
“沒什麼異樣啊!”
然而魏堯運起全身氣息感應了一番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這讓他放下心來的同時,又生出一抹極致的憤怒。
“可惡的小子,又耍我!”
魏堯直接低罵出聲,當他狠狠瞪了秦陽一眼之後,總覺得這小子是在拖延時間,這讓他更不敢耽擱了。
隻是魏堯不知道的是,如果玄級子母蠱能這麼容易就被他感應出來,秦陽剛才也不會有那麼大的信心了。
隻要秦陽沒有催發母蠱,子蠱在魏堯的體內就不會輕易爆發,也會一直潛伏在其體內,等著母蠱的召喚。
“魏大老爺,準備好了嗎?”
就在魏堯已經跳上窗戶的時候,秦陽的聲音再次傳來,但這一次他卻是沒有絲毫的理會。
他覺得秦陽肯定暗中通知了楚江小隊的人,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拖延自己,自己可不能再上這大當。
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魏堯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發出了一道輕響之聲,緊接著他就臉色大變。
因為在這道輕響聲傳出之後,剛才感應了一番沒有感應到任何異狀的魏堯,陡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之內,多了一些東西。
而且那東西並不像是死物,甚至像是活物,不斷在他的身體內遊走,最終來到了他心臟所在的位置。
“這到底是什麼?”
無論魏堯用什麼樣的方法驅趕,那東西就是不肯離開他的身體,這讓他忍不住咆哮出聲了。
與此同時,更讓魏堯心驚膽戰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眼角餘光,赫然是看到離他不遠處的秦陽,緩緩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個檀木盒子,然後當著他的麵打將開來。
就算是隔得這麼遠,魏堯也能清楚地看到那個檀木盒子內裡,似乎有一隻正在蠕動的小蟲子,看起來有些惡心。
“魏大老爺,聽說過嶺南蠱家的子母蠱嗎?”
到了這個時候,秦陽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他收斂了身周的極烈鐘光罩,其口中發出的輕聲,讓得魏堯身形劇烈一顫。
嶺南蠱家可是古武界的一流門派,據說掌門羅蠱婆已經達到了玄境,也就是相當於變異者的合境層次,實力遠在魏堯這個非人齋人護法之上。
嶺南蠱家的手段詭異玄奇,最是擅長在人身之上下蠱。
中蠱之人要麼苦不堪言淒慘而死,要麼就是被施蠱之人控製,不會有第三種結果。
魏堯從來沒有想過,秦陽一個變異者,竟然會施展嶺南蠱家的蠱術手段,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施展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那隻蚊子?!”
不得不說魏堯的反應還是相當之快的,他清楚地知道秦陽絕對不可能在跟自己的戰鬥之時施展蠱術。
而在戰鬥開始之前,魏堯跟秦陽是沒有過身體接觸的。
如果對方施展蠱術,也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那唯一的可能,應該就是那隻被魏堯一巴掌拍死的蚊子了。
當時他還在疑惑這都十一月了,怎麼可能還有蚊子呢?
很明顯那隻蚊子被魏堯拍死,隻是秦陽有意製造出來的假像。
真正的子蠱蠱蟲,其實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順著血液進入了魏堯的體內。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的東西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剛才魏堯還在疑惑,這秦陽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為什麼還會跟自己撕破臉皮?
秦陽明明沒有攔住自己的可能,卻還是要跟自己攤牌?
現在看來,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甚至魏堯還意識到,秦陽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催發蠱蟲的發作,除了需要時間之外,應該也想試一試自己的戰鬥力。
他這個裂境大圓滿的非人齋人護法,就成了秦陽突破到裂境初期之後,最合適的試金石。
隻不過如果換了一個變異者,恐怕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裂境初期的時候,找一個裂境大圓滿的強者當對手。
剛才魏堯已經見識過秦陽的實力了,雖說比起他來稍差,但那肉身力量絕對不比裂境後期的變異者差多少。
再加上有極烈鐘相助,可以讓秦陽立於不敗之地。
這或許也是他敢找魏堯放對,還不怕出現什麼意外的重要原因。
想通這些事之後,再看到秦陽手中盒子裡那小蟲子不斷蠕動,魏堯的心底深處,再次生出一股濃濃的不安。
由於已經知道秦陽的厲害心智,他有理由相信秦陽在這個時候提到嶺南蠱家的蠱術,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哼!”
再下一刻,魏堯赫然是發現自己的心臟突然抽動了一下,就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咬了一口,讓他痛徹心扉。
噗嗵!
突如其來的劇痛,而且還是從心臟要害上發出來的,饒是魏堯這個裂境大圓滿的強者,也有些支持不住,直接從窗戶上栽了下來。
這一刻的魏堯臉色極度蒼白,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
那隻體內的蠱蟲,好像正在啃噬自己的心臟。
“哎喲,不好意思,有點小失誤!”
就在魏堯從窗戶上栽倒下來的當口,另外一邊的秦陽看起來也有些手忙腳亂,口中還大呼小叫,讓魏堯欲哭無淚。
實際上秦陽確實是失誤了,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施展蠱術,而且還是從羅蠱婆給的那些方法中,學到的一些皮毛。
這第一次控製母蠱影響魏堯體內的子蠱,秦陽手還有些生,準確來說是用力過猛。
這樣一來,魏堯遭的罪可就大了去了。
甚至是一個不慎,都可能讓他一命嗚呼。
魏堯體內的子蠱,自然是隨母蠱的心意而動,而母蠱又是在秦陽的控製之下。